服务生将点好的餐点送上来,便恭敬的退了出去。
夏薇言是第一次来唯花丽悦,以前和吴枫言在一起的时候,她想过要来,但是吴枫言一直以自己身体不好为由拒绝了,所以一直都没有机会过来用餐。
却没想到,她人生的第一次来唯花丽悦,竟然是和傅云深一起过来。
看着桌面上精美的食物,眸底难掩的一抹怅惋。
“怎么了?看起来似乎并不开心?”男人拿起红酒瓶在她的酒杯中倒了半杯的红酒:“尝尝看,我特意从酒窖里拿出来的。”
夏薇言闻言愣住,她没想到,这个男人为了这顿饭还特意拿了酒。
“你还有酒窖么?”
修长的手指捏着独脚杯的的脚,轻轻的拈了拈,唇角微微扬起,显得慵懒极了:“嗯,我在法国那边有红酒的庄园,以后有机会带你过去玩。”
以后……
夏薇言的手指猛地攥了攥,黑白分明的眼底漾出一抹真心的笑容。
温软的点了点头:“好。”
傅云深尤其喜欢她这样听话的模样,看着她乖乖巧巧的样子,他都觉得心里特别的满足。
“你刚刚在想些什么?”傅云深靠着椅背,一手端着酒杯,一手随意的搭在交叠的膝盖上面,幽邃的目光落在她的脸上,带着一丝的探究。
夏薇言抿了口红酒,摇了摇头:“我没有想什么,只是觉得以前的我太傻了。”
以前那么多的不对劲的地方,她竟然像眼瞎了一样看不见。
更甚至,如今想想,她都不清楚当初为什么会为了吴枫言那样的疯狂。
“确实傻。”男人认真的点了点头,眉眼疏淡,很是赞同这句话。
夏薇言:“……”
她虽然愿意说自己傻,但是也不代表她愿意被别人说傻。
“我以为我一直爱的是吴枫言,可是我发现我发现他和柳浅上-床的时候,屈辱更多于愤怒,如今想来,我恐怕贪恋的是那个叫做家的名头,以及那些虚幻的温暖罢了。”
傅云深的手指微微顿住,目光锁定女人的脸,这张美丽的脸,哪怕在这俗气透了的粉红色的衬托下。
都清丽太过,而且,比曾经他调查的那些资料里,更加的美艳。
她确实过的很好,就算和吴枫言分开了,也很少有自怨自艾的情绪在里面。
她总是表现的自己好似很柔弱很好懂的模样,可傅云深现在才发觉。
他似乎一直没有真的看透这个女人过。
夏薇言总是随遇而安的,明明他在她的眼里,是一个侵犯者,施暴者的形象。
似乎她除了当时的愤怒之外,别的时候,总是淡然的好像没有一丝的仇恨。
“你一直都是这样软弱无能的么?”傅云深的话说的毫不客气。
可夏薇言却没有丝毫的不快,脸上依旧是浅淡的笑容,耸了耸肩膀:“我确实一直都是这样的软弱无能。”
傅云深挑了挑眉头,似笑非笑:“但是我的直觉却告诉我不是这样的。”
“嗯?”夏薇言不明所以的看向他。
“你太会隐忍,这双眼睛里面,我竟然看不出真假来。”
“那是因为我从来就没有你想象的那么复杂。”夏薇言噗嗤一声笑了开来,细如葱段的手指掩住嫣红的唇。
傅云深一时间有些怔忪,瞳眸微微缩了缩,随即又若无其事的移开视线。
“不是说肚子饿了么?快吃饭吧,吃完了我带你去看戏。”
“看戏?”
“嗯。”男人点点头,唇角的笑容带着几分愉悦,也将他素来矜冷的眉眼柔和了不少。
夏薇言没有追问要去看什么戏,而是加快了用餐的速度。
动作依旧优雅,细长的手指拿着刀叉,挺直着背脊。
夏薇言无疑是个漂亮的女人,她才二十二岁,除了父亲死时心里不少受了一段时间。
如今更是初尝情-欲,被傅云深滋润的更加美艳。
娇俏、清丽、可爱、漂亮……
似乎所有美好的词语放在她的身上都不为过。
傅云深吃的很快,在他看来,食物就是用来填饱肚子的,至于味道,无所谓了。
曾经他在美国留学的时候,最贫穷的时候也曾经吃过1美元的麦当劳。
一天三顿,每一顿都是那个辣翅堡。
夏薇言优雅的抽出餐布,擦拭了一下唇角。
优雅的对着傅云深笑了笑:“我去一下洗手间。”
男人点了点头,没有看她,只是抿着红酒,目光不知道看向何处。
夏薇言去卫生间补妆,站在洗手台前,突然身后的隔间里面推门走出了两个衣着华丽的女人。
“我听说你最近接到了陈导的试镜通知?”穿白衣的女人对着镜子摸了摸自己的唇,有些干涩,连忙从自己的手包里掏出口红开始补妆。
“嗯,女二号。”穿黑衣的女人神色淡然的对着镜子拢了拢头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