甩了甩头,将脑海中的思绪甩开,才抬脚往楼下走去。
恰好遇见正在往楼上走的白特助。
“夏小姐。”白特助浅笑着对着她颔首。
夏薇言也挂起客套的浅笑,对着他点了点头:“早上好,白特助,云深已经醒了,你直接过去就行了。”
“好的,谢谢夏小姐。”
再一次颔首后,便直接越过她往二楼而去。
夏薇言也下楼去找平妈,一进厨房门,就看见平妈手里正抓着一只活蹦乱跳的鸽子,似乎正准备杀掉。
不由得脸色微微一变,有些僵硬:“嗯……要杀掉这只鸽子么?”
“这是家养的肉鸽,可不是信鸽,就是养来炖汤的,吃这个对伤口的愈合有好处的。”
平妈以为她是因为不忍心杀鸽子而开口想要阻止她,连忙就解释道。
“哦,对伤口有好处的话,你就炖吧,还有其他的,云深可以吃的东西么?”
“有呢,炖了点骨汤粥,我现在就给您盛点出来。”
说着,便将鸽子直接塞进一个小木桶里,用塑料口袋将它灌了进去,然后就扔那不管了。
夏薇言闻着那鲜香的味道,肚子也跟着后面咕咕叫了两声。
她饿了。
“小姐你先吃,我刚刚看见白先生上去了,恐怕这会儿正谈事情呢。”平妈十分有经验的开口劝道。
夏薇言想了想,觉得平妈说的很对。
走到桌边坐了下来,平妈舀了一碗骨汤粥放到她面前,又装了几个包子锅贴,还有一个荷-包-蛋,最后放了一杯牛奶。
夏薇言为难的看着眼前这一份巨量的早餐。
“我吃不下这么多啊……”
“先生吩咐的。”
骗人!
傅云深明明很久不来了,而且昨天来的时候都昏迷了,怎么可能会吩咐这些事情。
平妈脸上依旧是笑开了花的模样:“哎哟,我的小姐哎,昨天半夜你睡着了,先生喊我上去吩咐的。”
夏薇言整个人都僵住了。
什么?
昨天夜里傅云深竟然还将熟睡中的平妈叫上楼了?
那他怎么不直接将她给推醒呢?
何必舍近求远?
平妈虽然也不知道先生大半夜是想要做些什么,但是一想到昨天夜里看见的画面,她就忍不住的心里都跟着澎湃了起来,果然这位小姐才是先生的心头好,香山别院的那个……
呵呵,早就是昨日黄花了。
“所以,小姐多吃点吧,你看你最近这半个月,又瘦了。”
夏薇言:“……”
她这半个月整整胖了三斤呢。
默默的低头开始喝粥,平妈看着听话的夏薇言,脸上露出慈祥的笑容,心底对这位小姐更加的满意了。
对嘛,先生脾气又不坏,只要听话,什么都好。
楼下的气氛一片祥和,而楼上的气氛,就冷凝许多了。
傅云深手里攥着文件,剑眉微锁,声音中仿佛带着寒针:“已经确定了么?”
“是的,是傅四下的手。”
剑眉猛地蹙起,男人闭上眼睛往后仰靠在柔软的枕头里,想要伸手揉揉胀痛的太阳穴,可是一只手不能动,一只手上还扎着针,他无比的怀恋昨天夜里夏薇言那双柔嫩的小手了。
“线索?”
“被全部给抹干净了,老太太下的手。”
傅海明死后,傅家的人就开始蠢蠢欲动,尤其是傅海明的弟弟,傅海波,傅老四。
他是傅海明继母的老来子,比傅海明小了整整十五岁,如今正是风华正茂的四十岁年纪,有野心,有想法,最重要的是,傅老太太还跟着后面兴奋作浪。
傅云深被认回来的时候,损失最大的就是傅海波。
原本傅海明死后,傅海波就可以入驻董事会,成为新的傅氏董事长。
至于傅安盈?
顶多做个吉祥物而已。
奈何傅安盈看不清楚,一直以为没有傅云深的话,她就会是傅氏的总裁。
“现在傅四的手段越来越多,我们不能一直防着,接下来我们的发展中心也会改变方向,到时候他若是出手的话,一个不好就容易万劫不复了,所以必须得想个办法。”
白特助推了推眼镜,神色冷静的分析道。
面色丝毫不该,似乎这样对傅四下了死刑,不过是一件无关紧要的事情一般。
傅云深睁开眼睛,手指轻轻的点着,薄削的唇抿成一条直线:“先想办法让他进去吧,他暂时还不能死。”
“嗯?”
“先想办法把他弄进去吧,做个局,证据握在手里,到时候先让他进去蹲个几年。”
白特助不由得拧紧了眉头,他一向不赞同这样的优柔的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