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彪非常理解野津贯道大将的心情,意识到羊角湾就将是整个辽阳会战的最后落幕之戏,宋彪并没有急于调动全军击溃对手。
到了阵地上,他先和俄军新援厄里夫斯基上校会面,对方是库班哥萨克骑兵出身的骑兵上校,所率领的也是第四集团军下属的库班哥萨克骑兵旅,这个旅是今年4月份才抵达日俄战场,为了支援辽阳会战,他们临时又被刮拨给第一集团军,奉命从三道岭一带南下,绕过了日军此前暴露的三个阻截部队,直接突入到沙陀岭地区。
应该说厄里夫斯基上校的运气很不错,萨姆索洛夫准将和萨连霍恩上校的两个骑兵旅、山地旅已经在辽阳外围打了几天,这都还没有赶过来呢。
此时的宋彪在整个俄国迈东军的地位是相当高啊。
同为上校,宋彪还属于是俄军基本没有正式认可的杂牌上校,厄里夫斯基上校一见到宋彪就先行敬礼,当然,不管宋彪是不是杂牌,他毕竟是辽阳防区的司令官,同级别之间,你就得先敬礼。
宋彪回礼之后就挺热情和这位估计年近五旬的老派资深骑兵上校握手,赞道:“日军在外围的封锁极严,贵部能在此时抵达辽阳,真是救了我们啊!”
厄里夫斯基上校一听这话也很高兴,同样赞叹道:“别奥上校,您目前在我们迈东军和整个沙俄帝国都是最为闪耀的前线将军,在俄国。现在可能已经没有多少人不知道您的名字了。据我所知,在俄国漫长的军事史上,您将是创纪录的最快提升为步兵准将的将领,我是州从远东军的司令部过来,消息是比较灵通的,甚至有传言说您在这场大胜利之后将可能被破格提拔步兵少将。
假如传言是真的,我想您也配得上这样的破格提拔。在这场并没有资格称为正义的战争中,您几乎是一手挽救的危在旦夕的迈东军局势,作为一名军人,特别是一位哥萨克骑兵将领,请允我用最英勇、最坚韧和最高明这样词汇来赞美您,您配得上这一切。”
说完这话,厄里夫斯基上校再一次的神情肃严的正身敬礼,而他身后的那些参谋军官和哥萨克骑兵将领们也一起向宋彪敬礼。
似乎从这一点也能看出宋彪此时在俄军之中已经处于何等地位。
军人是用战争和军功说话的。
宋彪此时看了看大家,缓缓举手回礼,再次感谢这些俄军将领对他的敬意。
阵地上枪声响个不毖,双方的士兵还在继续激战。
战争还没有结束。
厄里夫斯基上校立刻和宋彪询问道:“别奥阁下,现在看来,我们还剩下这最后的一战,日军在此的抵抗意志依然是很顽强的,您打算如何安排我们进攻对手?”
宋彪想了想,指了指前沿阵地道:“先看看再说吧!”
说完这话,他就亲自走上阵地用望远镜观察对面不足三百米处的阵地,日军也仓促在此断后,连阵地都没有挖好,只是简单的堆设了一些掩体,挖了一些简易的单兵坑,用一千余杆步枪抵挡俄军的进攻。
宋彪甚至可以清晰的看见几位日军的高级将领,连这些都已经投入到战斗中,这个时候,日军反而又在枪林弹雨中挖战壕,为了最后的荣誉和尊严而战,多杀死一个俄军就是赚到了。
看了这一切,宋彪感叹一声,和身边的蒋雁行吩咐道:“去联系帕基洛夫中校,让他带队直接到沙岭台阵地,用日军丢弃的乃毫米山炮轰击这片阵地。”
随即,他和厄里夫斯基上校问道:“你们此次前来的时候是否携带了迫击炮和足够的炮弹?”
厄里夫斯基上校很遗憾的摇了摇头,道:“我们是临时被抽调过来增援贵部,并没有携带这些新式的武器,我们只有英勇的战士和州强的战马。”
宋彪呵呵笑着,道:“那就只能用日军的火炮先行攻击了,战争打到这个地步,没有必要再过多的折损兵力,让士兵们沿着两侧挖战壕前进,在炮火打击之后,大家还是用霰弹枪实施最后的进攻吧。”
厄里夫斯基上校默默的点头,宋彪此时在俄军的名声是极其强大的,他作为辽阳最高指挥官提出来的作战方式绝对不是厄里夫斯基上校敢于反对的。
那就是执行吧。(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