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吓了一跳,立刻脱了手套反卷起来塞入了背包里,心有余悸的说道:“好险好险,我今日是阴沟里翻了船,若没有这双手套,怕也要落得同样下场。”
我听的一阵后怕,之前若非任玲一行人突然出现,我和豆腐也早就徒手去摸那些陪葬器了,想不到,这上面些东西上面居然有毒!豆腐怒道:“这公主也太缺德了,怎么尽耍些不阴不阳的手段,又是养尸局、又是飞仙壁画,现在还搞出一堆带毒的宝贝,这多糟蹋东西啊。”
冯鬼手说:“宝物淬毒不是什么稀罕事,也怪我一时大意了。不过我看他们不像是中毒,到像是中蛊。”
“蛊?”旁边的顾文敏一愣,说:“还真有这东西?我以为这只存在于电影里呢。”
冯鬼手说:“湘西多苗人,湘西三邪中,其中之一便是‘苗蛊’。这格格尔公主,葬于湘西,想必修建墓室之时,不乏有苗人参与其中,设下蛊毒机关害人。”任玲那一批人,除了她和那年长的女人,其余人几乎都碰过墓室的东西,转瞬间,剩下的四个男的也纷纷出了状况,一时间惨叫声不绝于耳,死时眼框中皆有白须,异常骇人。
蛊,上虫下皿,从字面意思就能看出,是指被人养起来的毒虫。苗人擅长养蛊和放蛊,其中广为人知的便是‘相思蛊’,这种蛊大部分人都听说过,因为电源或者小说中,喜欢用来做噱头。
传说相思蛊,由苗家的未婚女子以自身精血喂养,成亲时便下到丈夫身上,若丈夫有出轨行为,相思蛊感应到精气,便会钻入男子会阴之下嗜咬,将男人咬成太监。这还不算完,蛊虫一路上行,逐渐啃食内脏。中蛊之人痛苦不堪。当然,若男子忠诚,则蛊毒一辈子不会发作,神乎其神。
我心想,刚才看见的那两条白色虫子,没准儿就是蛊毒,想起那种惨状,便觉得眼眶发痛,不由揉了揉眼睛,问姓冯的:“那这蛊虫该怎么避开?”
冯鬼手说:“应该是通过触摸明器中蛊,好在刚才只有我摸过,而且还被‘金刚套’隔住了,想来无事。”说完,阴笑一声,道:“这叫老天有眼,等她们这几个手下一死,我要这两个小婊子好看。”估计他还惦记着任铃说他是走狗的仇。
不消片刻,原本还活生生的几个人,全部倒在地上变成了死尸。
这感觉和之前看到那些殉葬的尸体又不同,那些尸体毕竟早就死了,而这些人,却是活生生的死在我们面前,要说没有心理冲击是不可能的。借着下方昏暗的火光,我侧头看了看豆腐和顾文敏。豆腐只是叹了口气,毕竟是男人,又向来神经粗,到没有什么,只是顾文敏有些不忍,漆黑的目光中透着怜悯。
我安慰她,说:“你也别往心上去,这些人之前怎么说的你也听到了,他们刀口舔血,杀人不眨眼,也不知背负了几条人命,算是死有余辜,不要放在心上。”顾文敏闻言,默默地点了点头。而此时,人已经死绝,那任铃脸上的表情可想而知,精彩之极,想起她之前三番两次的迫害,我真有股想拍手称快的冲动。
这时,便听冯鬼手耳语道:“敌在明,我们在暗,正是下手的好机会。陈兄弟,你的枪呢?”
我虽然手狠,但杀人这事儿还真没做过,一时有些犹豫,冯鬼手怕我心软,立刻道:“刚才你还劝顾小姐,这会儿怎么自己糊涂了?不是她们死,就是我们亡,她们可是有两把枪,而且枪法有准头。明斗起来,咱们就算四个人,也是要吃亏的。”
他这么一提醒,我不禁想起了任铃杀林胖子的手段,心知冯鬼手说的没错。这女人外表美艳,心如蛇蝎,对她绝不能心软,否则一但双方照面,我们只会吃亏。对敌人的仁慈,就是对自己的残忍,若我一时心软,自己被任铃害了到也罢,岂不是还要因为我的心软,连累豆腐和顾文敏?
这么一想,我什么顾虑也没了,深吸一口气,心头一黑,起了杀心,当下便去摸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