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着段云苏只低头看画不再做声,赵贺辰眼光一暗,以为段云苏并不喜欢,声音也有些低落了:“苏苏可是不喜欢?我再给你重新画……”
也是,苏苏那般漂亮,自己怎么画得来呢,可是自己还是好喜欢刚才那画的说……
“没有,苏苏很喜欢。”段云苏急忙说道:“苏苏只是看呆了,没想到辰辰这般厉害。”
赵贺辰霎时恢复了精神,他一蹦蹦了起来,搂住段云苏的腰身,身子一扭一扭蹭着:“苏苏喜欢,那我以后还要画好多好多送给苏苏。”
段云苏的小脸一红,虽然这呆子半夜爬上塌不止一两次,但可什么事都没干啊。现在这明目张胆、突如其来的亲热,着实让她有些不习惯:“是是是,辰辰先把苏苏放开可好?”
赵贺辰虽心智小,但这身骨架子绝对是个成年人,足足高出了段云苏半个头。他将脑袋窝进女子的颈中,很是留恋地蹭了蹭:“苏苏香香的,软软的,辰儿喜欢。”
说罢还伸手在段云苏的腰间轻轻摸了一下,满意地呵呵笑着。
段云苏身子一僵!
这身子发育极好,再加上倾城容貌,绝对是得了老天的厚爱。段云苏每日都细心护理着,更是脸色红润光滑、皮肤细腻如凝脂。
只是,你一个大男人,也不能凭着自己心智小,就如此光明正大的吃她豆腐吧?!
段云苏没好气地推开他,转身到院中摆弄起药草,整理好在太阳底下晒着。回头一瞧,只见赵贺辰小尾巴似地跟着她,不禁又好气又好笑。
“辰辰,你乖乖坐着便是,跟着我走来走去作甚。”
对方乖乖停了下来,却又睁溜着黑亮的眼睛,跟着她的身影转啊转。瘪着嘴自个儿琢磨着:苏苏不知怎么了,刚才见了自己的画明明很高兴的,怎么突然间就不理他了呢?
瞧他这模样,段云苏方才被吃了豆腐的怨念也下了,无奈地走到他身旁,顺手将一颗红枣塞他嘴巴里。
那人张着嘴连对方白嫩的手指一齐咬住,瞧见段云苏又要变黑的脸,赵贺辰急忙松口,小心翼翼地瞅了她一眼,嘴巴吧嗒吧嗒嚼了两下,才后知后觉问道:“苏苏干嘛给我吃药材?”
这些天的细心照料,赵贺辰脸上的伤疤终于淡了下去,瞧着他懵懂无知的样子,还有那越养越滑嫩的脸蛋儿,段云苏心里一痒的,报复性地一把掐了上去。
她暗骂一声妖孽,这眉眼,这皮像,得羡慕死多少女人。亏他是个痴儿,不然还不祸害了满京城的待嫁少女。
“红枣可甜?”她瞧着赵贺辰脸上冒出的红印子,又有些心疼了,伸手便去摸了两下。
赵贺辰眯着弯弯的眼睛,似乎十分享受段云苏亲密的轻抚:“好吃,若是再甜点就更好吃了。”
想了想,他又说道:“苏苏的梅花糕更好吃,只是辰儿只吃过一次呢……”
遗憾和怀念直接写在了脸上,段云苏轻笑着说道:“苏苏还会做更好吃的,辰辰可要尝尝?”
赵贺辰的脑袋猛地点啊点,苏苏真好,娘亲做的糕点都比不上苏苏呢。
“不过你得先回答苏苏的几个问题哦。”段云苏走进屋里,顺手倒了杯茶,递到他手上。有些事情必须要问仔细了,上一次因为赵贺辰太过于害怕和慌张,自己真的没法再追问下去,但这身子状况还是弄清楚的好。
雷公藤是一种剧毒药物,尤其皮部毒性极大。《本草纲目拾遗》曾记载:“采之毒鱼,凡蚌螺亦死,其性最烈,以其草烟獯蚕子则不生”,误服其叶两至三片即可中毒。
但雷公藤的中毒症状一般在一个时辰后便出现,死亡时间大都在二十四小时内,最多不超过4天。
据赵贺辰之前所言,他是被灌进汤药,为何在两个月的时间,他依旧未毒发身亡,发现时身上也仅有余毒?这其中必有细节。
“那人灌你汤药后,你可还吃了其他东西?”段云苏问道。
赵贺辰原本的笑脸一下子耷拉了下来,他双手捧着茶杯,泛白的手指还是泄露了心中的惶恐。他咬了一下唇,说道:“辰儿肚子一直好痛好痛。后来开船了有个老爷爷给辰儿灌了好多好多的水,好咸好咸,辰儿就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