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样了?一看这残枝败叶的样子,还有什么好问的。瞧瞧这还未开放就已掉落的花蕾,那原本应该娇艳的浓墨重彩,此时都化成了一种共同的色彩,那就是枯萎的暗黄,一种看不到生命活力的色彩,一种看不到希望的暗淡。
“静香,一切都会好的,上次的暴雨我们不是都挺过来了吗?虽然艰难,可是我们毕竟是走过来了。还有,我们悠然居的花还在,我们王家花圃的根本还在,我们的花魂也就在的!所以,静香,我们不用放弃,也不能放弃!”
小石头大胆的握住了王静香的手,一颗心砰砰的跳着,他和王静香一起奋斗着王家花圃,他是最了解静香为这个花圃付出了什么?她会为改良一种花种而废寝忘食,也会为偶尔变异出来的新品种而小心翼翼的培养,更会为花圃的存在与发展,为花圃能一步步走得稳,而熬更打夜的想着可行的办法,想着花圃的方向。
因为她说过,王家花圃不是王大河一家的,也不是她和小石头的,它是属于王家村的,她希望能通过王家花圃将王家村从从前的落后与赤贫走出来,能带领着王家村走上一条新颖的致富之路。她不要王家村的感谢,而是希望看到有一天,提到花人们就能想到王家村的花满村田,百花争艳的景象。
王静香并没有注意到他的欲言又止,以及大胆的行为,倒是一旁的何德寿注意到了,不过并没有出生点名,而是不动神色的挪动了一下自己的身形,将他们的情景给遮掩住。虽然现在花圃已经没什么员工到这来,可是不怕一万也怕万一不是?
“对,小石头说得对,一切都会好的。上次我们能熬过去,这次我们也一定能!别忘了,我们静香是那样的聪明,怎么可能渡不过这一场难关呢!你说对不对,小石头?”
最后小石头三个字明显加重了语气,虽然高兴看到这一对自己看着长大的小儿女能有个很好的结果,可现在却不能让这种出格的事情被人看见。要不然受伤害的只会是静香,因为现在关于静香的流言和难听的闲话是越说越离谱,要是在看到他们这样的动作,恐怕连闺誉也保不住了!
很显然小石头察觉到了,他怅然若失的放下手,发觉手掌心里的余温,更是觉得落寞。静香,你什么时候才能长大啊?不知道五年后的你是不是长得更迷人了呢?
思绪渐渐的冷静和沉淀,看着那仿佛进入深冬的病花和病草,已经病树,王静香无力的一笑,“德寿叔,将这些得病的,和已经收到感染的全部给挖出来烧掉,只有这样或许还能救一救王家花圃。要真是全都被感染到了,恐怕不只是五年心血被白费的事情了,而是灭顶之灾。”
深呼口气,看到何德寿和小石头眼中的不赞同,咬咬牙继续说道,“你们也看见了,要是这些生病的再不好好的处理,恐怕连最后一棵花苗都保不住了。这个花瘟传染性不但强,而且极快,再不和它抢时间,恐怕最后连亡羊补牢的机会都没有了!”
倒抽一口冷气,何德寿和小石头面面相觑,他们怎么也没想到事情会变得这样的严重。不过,何德寿仍然是不甘心,嘴里垂死挣扎道:“静香,真的到了那个地步了吗?这花可不是那刚栽下不久的花苗啊,这都是长了五年了的。要是烧了,要是烧了,不是只剩下下面的泥巴了吗?”
那还能叫什么花圃,那比被砍光了树木,割尽了野草的黄土山坡有什么区别啊?
“不管多少年,都只能烧掉,因为这个可能我们赌不起。”王静香撇开脸颊,眼角含泪的模样深深的刻在了小石头的眼里,那晶莹的泪珠虽然一闪而逝,可还是被他给抓个正着。
”德寿叔,听静香的吧,这么多年来静香的决定就没有错过。那彼岸花种得连我都快放弃了,是她一次次的试验我们才在今年种了出来。而这花瘟也确实厉害,我们恐怕这次真的斗不过!”
何德寿沉默,最后沉重的点了点头,这下恐怕真的没办法了。看着自己带人侍弄起来的花草在经过大雨摧残后,竟然大部分栽在了这个叫做花瘟的手里,直把他恨得牙尖痒痒。
“对了,德寿叔,你不是说有什么新发现吗?”王静香回过头时又是一脸微笑,仿佛刚才的痛心都不见了踪影,完完全全的云淡风轻。
“静香,我觉得这次事情太不对劲了。那花瘟发起的时间和流言都太恰巧了,而且最重要的是,我在花圃发现了一株不属于我们花圃的花。”
看着王静香和小石头屏息以待,何德寿一脸恨恨的说道:“那株花就是最先枯萎,最先发花瘟的那一株!”
“当真?!” 王静香和小石头异口同声,面色同时凝重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