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七之后,正常开始上班。
阮池中也忙了起来,罗老汉被安排进了所谓的‘厂子’,空当当的一片平房,荒凉的连只鸟都不愿飞过的地方,罗老汉却干劲十足,特别还看到阮池中带着几个男子来看过之后,几个人穿着西装,一看就知道是大老板。
前同天陆续有阮池中带着人来到厂子,而且进进出出也有货进来又被装走,罗老汉每天要做的就是来人了打开大门,人走了之后,在空荡荡的房区走上一圈,至于办公室,那就是一个房子,左右两屋,他一个人住。
每天的饭和菜,阮池中都会送来,是罗海英做的现成的,这样的日子悠闲,不出半个月,罗老汉就习惯了这样的生活,人也胖了,也变白了。
直到月底厂子渐渐的才空闲下来,罗老汉也没有在意,到是每次去大院时,三句话不离阮池中,对阮池中的喜欢丝毫不掩饰。
张桂兰只听着,到是罗继军会问上一两句,每当这个时候,罗老汉都会说起阮池中的生意有多大,张桂兰不喜欢阮池中,只觉得那人不踏实,实在不爱听了,就躲到卧室躺着。
晚上,张桂兰还拉着罗继军问,“你爸有没有说你妹妹和阮池中领了结婚证没有?”
“这事爸哪里会问,再说问了他也一定说领了,现在看看他对阮池中的喜欢就知道了。”罗继军苦笑的看着怀里的媳妇,“你不会还怀疑阮池中吧?”
张桂兰笑了笑没有出声。
“不早了,睡吧。”罗继军关了灯才又躺回到床上。
次日,罗继军去部队了,这一去可能就要一个星期才能回来,打罗继军去了新组建的部队当队长之后,人在家里呆的时候越来越少了,平日里只周六周日回来,最长的一次近两个月才回来。那边的家属住的房子还没有建好,张桂兰也不能随军,只能在家里等着。
收拾好了屋子,张桂兰还没等出门。家里的门就被敲响了,心想着约好了和母亲去街里,可自己说好了过去的啊,人怎么过来了。
打开门的时候,张桂兰看到门外站着的几个人,愣了一下,“你们是?”
“我们是纪检局的。”看不到到底有几个人,张桂兰目测了一下,最少也得有七八个人,门外面都被挡住了。
说话的人一脸的严肃。目光紧紧的盯着张桂兰,同时把手里的纸举了起来,“这是搜查证,有人举报罗继军同志收受贿赂。”
人连带着证件过来了,不可能不让人进屋。
张桂兰心一沉。脑子里突然闪过阮池中送来的那两条烟,让开路让人进来的同时,心里暗暗祈祷,希望一切只是自己多想了。
张桂兰看着人穿着鞋就进来四处翻起来,也顾不得太多了,问向刚刚给自己出示证件的男人,“我可以打个电话吗?”
那男人看了看客厅里的电话。想了一下才对张桂兰点点头。
张桂兰是打给周付国的,不避讳这些人在场,就直接说道,“有人举报继军收受贿赂,拿了证件来搜屋子呢,我一个女人挺着大肚子也不知道怎么办。你们看看谁有空过来一下。”
周付国哪里还敢耽误,“你先稳住,不管问你什么,你只照 实说,不用怕。我现在就过去。”
电话撂下之后,张桂兰回身的功夫就见有人从书房里翻出了阮池中送的两条烟,心又是一沉,待看到人将烟盒打开,脑子就变成了一片空白。
正所谓怕什么来什么,只见纪检的人从烟盒里把一叠叠的钱掏出来的时候,张桂兰身上的血一瞬间涌到了头上,前因后果,虽然一时想不透,也明白这事是中了阮池中的道,不然纪检的人也不会这么有据握,人就是冲着这两条烟来的。
东西搜出来的不指这些,连前几天白松送来的红肠厂子里的分成的五万块钱也翻了出来,张桂兰还没来得急去存起来,就被人当脏款一起翻出来了。
“张桂兰同志,也请你跟我们走一趟,做个笔录吧。”罗继军一个小小的队长,家里有这么多的钱,烟盒里少说也得有一万块,再加上这五万,怎么来的?除了收别人的,跟本不可能是旁的。
看着来的人态度明显变了,张桂兰稳下心神,“这位同志,我知道你们是公事公办,可是拿着别人家的私房钱说是收受贿赂这样不妥吧?”
“私房钱?罗继军一个小小的正营级的军人,有这些私房钱,你觉得说出去别人会相信吗?”那人显然不相信张桂兰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