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巧碰到有人来挑战,白玉瑾也没多想,兴致勃勃的就跳上了癸字擂台。
可是那帮斗士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明明刚刚还一脸嚣张,耀武扬威的模样,这会儿却都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谁都不肯率先上台。
“你们这些人好没意思,打又不打,到底是要闹哪样啊?”
白玉瑾不耐的叫道,伸手随意一指:“你!上来!”
被白玉瑾指到的那名,之前叫嚣的最凶的斗士满脸的晦气,啐了一口唾沫就打算上台。
他倒是不怕上台打斗,再说率先挑衅又被人指名挑战,他不上去也不行,不然可就丢了家里的面子,回去也不会好过。
癸字擂台周遭那些赌客们,本来还在饮酒作乐。
见癸字擂台上竟然又打了起来,纷纷回头张望。
等打听一番之后才知道,原来是有人私斗,而且被挑战的,还是晚间要争夺头名的十位擂主之一。
这可是个稀奇事!
赌客们闻言,一下子就亢奋了起来,投杯掷箸的抛下酒席,蜂拥的围了过来。
不少人还大呼小叫的嚷嚷着,让钱家赶紧开了赌档,好让他们下注赌斗,一时之间闹的是鸡飞狗跳。
原本分散在十座擂台的赌客们,一下子全都挤到了癸字擂台下,令暂且休场的钱家赌档,这会儿也是措手不及。
钱家大掌柜满脸苦涩的,赶紧招来仆役,重新摆开了收起的赌档。
允许斗士向擂主挑战,这下子,坏了临江城角觝博弈规矩的钱家,以后名声可就不那么好听了,说不得要让人诟病上好一阵时日。
可不等闹哄哄的赌客们押下赌金,就听得擂台上“嘭!”的一声闷响。
赌客们错愕的抬头,就见一道身影倒飞而出,砸进了人群之中,人仰马翻之中引起了一片哀嚎惨叫之声!
斗士们之间的私斗,可没有正规的角觝那么多规矩。
不但没有人在一旁负责裁决胜负,只要私斗的双方同意,甚至连打斗双方的体魄强度也不限制。
虽然没有术修报出双方的品阶等级。
可是为数众多的赌客们之中,自然有人记得打斗的双方。
一个是癸字擂台上,那个不知道修炼了何等功法,明明才“一石三斗”的体魄强度,却怎么都打不死的“癸一十三”。
而另一个,则是丁字擂台上,具有“一石九斗”体魄强度,却险败于擂主手中的“丁五”!
赌客们不由得傻眼,那“癸一十三”的前几场打斗。
不都是慢腾腾的,一直要耗到对方体力用尽,才能分出胜负的么?
这一回怎么这般干脆,还没等他们下注,就已经结束了战斗?
有抢先下注的,自然是欢呼笑叫,可一串串精铜大钱还拽在手里,没来得及扔到赌档上的赌客们可就不干了。
一时之间,癸字擂台周围乱成了一团!
有被那“丁五”砸伤的赌客哀嚎哭叫,有抢到下注的赌客欢呼雀跃。
还有没来得及下注的赌客,怒吼着不算、不算的抗议着,将钱家之人闹的是那叫一个焦头烂额。
喧哗了一阵,也不知是人群之中,那位不甘的赌客,伙同众人从人群脚下,将还在哇哇吐血的“丁五”,给捞了出来,竟然就这么扛猪似的举着,又给扔上了擂台,还嚷嚷着:“还没死!还没死!”
赛事之外的私斗,规矩跟正规的角觝可不同,不是跌落台下,又或者是跪地认输,就算是分出胜负的。
除非是胜者一方饶其不死,不然不死上一个不算完!
听着台下的赌客们愤怒的吼叫着:“打死他!打死他!打死他!”
台上的白玉瑾不由哭笑不得,他只是积攒了不少搏杀经验后,不想继续被动的“挨揍”,一时手痒的想要试试拳脚。
所以那“丁五”一上台,不等站稳就被他一记转身后蹬的“怒牛甩尾”,给踹中了胸腹。
腿部所能发挥出的劲道,通常可是手臂的三倍左右!
以白玉瑾“一石三斗”的气力,全力施展开来,那可就是接近四石的力道!
虽然经验老道的“丁五”,下意识的将双臂,架在胸前意图格挡。
可在猝不及防之下,依然承受不住白玉瑾爆发出来的蛮力,而被踹飞了出去!
双臂骨折不说,这厮胸前的肋骨,少说也要断掉一半以上!
体内气血沸腾,浑身劲力勃发的白玉瑾。
只觉得刚刚那一下“怒牛甩尾”的发力,简直如臂使指般,让他甚是舒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