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丑牛半路奇遇,为自己捡了一个美女,张芳荣投怀送抱,让丑牛感觉如在梦中,一对旷男怨女在风中干完了那种事情,张芳荣一边穿裤子一边说:“壮士,你帮我杀一个人,我就嫁给你”。
杀人之事林丑牛干过,那是出于迫不得已,大丈夫必须师出有名,不能无缘无故杀人。林丑牛问道:“女子,咱俩萍水相逢,既然你以身相许,丑牛也不会无情无义,杀人之事丑牛易如反掌,但是丑牛必须知道,所杀何人?这个人跟女子有何仇恨?杀父之仇?夺夫之恨”?
张芳荣摇头:“小女子还未婚嫁,哪来夺夫之恨!这个人牲畜不如,他让小女子无脸在世上活人”。
林丑牛突然觉得这是一起阴谋一个陷阱,这女子也肯定有些来头。他不动声色地前后左右观察,山林静谧,一丝风也没有,每一棵树后都好像藏着一双眼睛……林丑牛突然抽出腰刀,架在张芳荣的脖子上,厉声问道:“说!你究竟想干什么”?
张芳荣秉承了爹娘的遗传,临危不惧,她嘿嘿一声冷笑:“看来小女子瞎了眼,认错了人!罢罢罢,大丈夫敢作敢为,壮士将小女子杀死后,麻烦去瓦沟镇张有贵家报丧,让张家人前来收尸”。
林丑牛把腰刀收回,开始喜欢上面前这个女子,他看女子的穿戴,心想这女子绝不是一般的农家女,再看女子临危不惧的神态,感觉中这女子有些来头。这女子轻易献身,肯定不止睡过一个男人,这都关系不大,大丈夫睡的是娼门之妻。林丑牛面对张芳荣双手抱拳:“让女侠受惊了,这荒山密林,丑牛不得不有所防备。女侠可否跟丑牛去一趟山寨?丑牛初来乍到,刚在哪里入伙,即使杀人也要跟疙瘩大哥商议”。
张芳荣始知,面前的壮士是山寨上的土匪。五年前正是山寨上的土匪头子杨九娃伙同郭麻子害死了她爹,娘为了报仇又受到了杨九娃的凌辱。娘不堪受辱,回家后悬梁自尽。旧恨未了,又添新仇。张芳荣知道,杨九娃跟张有贵沆瀣一气,张芳荣一个小女子根本不可能撼动这股邪恶势力。张芳荣不可能流泪,张芳荣恨恨地说:“好狗不挡道,让开!让小女子过去”。
人有时非常奇怪,喜欢对手强悍,林丑牛不但不让路,反而重新胀起来那种欲望,他看这么长时间周围山上没有任何动静,知道自己刚才是草木皆兵。林丑牛索性一不做二不休,上前一把将张芳荣抗上肩膀,撩开大步朝山林走去。张芳荣女流之辈,哪里是一条壮汉的对手,她徒劳地挣扎了几下,便不再动弹。女人也是一样,喜欢男人凶猛,张芳荣内心非常矛盾,不知道林丑牛将会把她扛到哪里。报仇的愿望逐渐隐去,张芳荣期盼林丑牛带她去一个无人知晓的地方度日月,然后,生一大堆儿女。
太阳艳艳地照着,山上的积雪开始消融。林丑牛也不知道他要把这个女子扛到哪里,总是感觉到周围长满了眼睛,连树叶都讥笑他,发出哗哗的响声。看那不远处一个山洞,也就连想都没有想一下,扛着张芳荣钻了去。
猛然间两道强光从山洞里射出,野猪的吼声沁入心肺。林丑牛知道,自己误入猪窝。那是一场你死我活的肉搏,林丑牛已经没有了退路。他将张芳荣放下,声嘶力竭地吼道:“快跑!不要管我”!然后抽出腰刀,看那野猪已经张开了血盆大口,说时迟那时快,林丑牛的腰刀端直对准野猪的口腔捅了进去,那野猪一声嚎叫,尖利的牙齿已经撞上了林丑牛的手,林丑牛手淌血了,弄不清是猪血还是人血,一腔热血喷薄而出,林丑牛变成了一个血人。
那头被刺死的野猪还躺在地上抽搐,冷不防面前冲上来十几头小猪,那些小猪都有二三十斤,看样子是刚下的猪崽,林丑牛顺手抽出手枪,一枪一个,将那些小猪全部击毙。这才回头看张芳荣,原来张芳荣并没有逃走,傻子样地站在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