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日里两个人都有说不完的话题,这一阵突然间都不开口,好像大家都有很重的心思,好像所有的语言都显得苍白,好像感觉说什么都不合适。转过一个山坳,就能看见李妍的家。安远站着不走了,叫了一声:“李妍姐姐,”显得有些犹豫。
李妍转过身,月光下两只眼睛楚楚动人。
说不上谁先主动,相恋中的大山在紧紧相拥,那是一种预谋已久的契合,相互间都显出一种庄严一种冲动,情感终于冲破了理智的羁绊,此刻的他俩已经忘记了一切,一弯新月为他俩殉情。
几道强烈的手电光在两人身上聚焦,来不及说一句什么,安远被毕旅长的人带走了,李妍被带进了她跟z首长曾经的卧室。
看得出z首长伤心至极,只问了李妍一句:“我什么地方对不住你?”
李妍感觉不来害怕,也没有丝毫的后悔和忧伤。李妍没有正面回答z首长的诘问,而是说:“我愿意,我主动。请求放了安远,安远也经过了两万五千里长征,安远无辜。”
Z首长哀叹一声:“你以为组织纪律是儿戏?连你我都无法拯救,这样的问题只能交给组织处理,****必须服从组织决定。”
李妍不再说话,李妍清楚接下来等待她的将是什么。李妍开始收拾自己的衣服。Z首长一根接一根地抽烟,看得出z首长也处于艰难的决策之中。停一会儿进来两个背枪的战士,要把李妍带走。李妍回过头对z首长说:“我想再看一眼路飞。”
Z首长摇头:“这阵子你见路飞怕不合适。”
李妍带着自己的小包裹,头也不回,跟着哪两个背枪的战士走出了那孔给她带来伤害和无望的窑洞。
那天晚上李妍又被关了戒备,不过这一次跟以往不同,以往李妍还相对自由,这一次李妍被戴上了手铐,晚上睡觉时两个女兵就站在李妍的床头。
早晨起来两个女兵替李妍打开手铐,李妍勉强地洗了一把脸,紧接着一个女兵为李妍端来了早饭,李妍吃不下去,喝了两口米汤。停一会儿两个女兵用一块黑布把李妍的双眼蒙上,李妍的双手被反绑。李妍好像没有了眼泪也没有了思想,感觉中她唯一对不起的就是爹娘。李妍被塞进一辆汽车,汽车不知道开了多久,李妍又被拉下汽车,解开蒙脸布,强烈的阳光刺得她睁不开眼。两个女兵替李妍解开捆绑她的绳子,告诉李妍,这里是南泥湾,李妍将在这里劳动改造,至于以后李妍将会得到一个怎样的下场?两个女兵也说不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