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女一边领命预备饭菜,一边答道:“皇上令我们过来时,第一句话就是快把娘娘的花猫脸洗一洗。”
唐天祺闻言大笑,庄碧岚亦是莞尔。
二人见有人照应,外面又已将耳目安插完毕,遂吩咐几句,告别而去。
宫女给可浅媚脸上涂着清凉芳香的药膏时,可浅媚忽然想起,只怕昨晚唐天霄过得极委屈。
抱着个又脏又臭脸肿得跟猪头般的女子睡觉,本来就该有些恶心了,何况还曾那般亲昵……
还给猪头女子压在了身下……
她怎么觉得昨晚是自己蹂躏糟蹋了这位高高在上的俊美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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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后的一切,便已在唐天霄的掌控之中了。
晚间有人送入在厨房里煎好的安胎药,然后半个大理寺都听到可浅媚的痛呼和宫女太监们的惊叫,连刚走没多久的太医也在一柱香的时间内被叫回来。
一盆盆的污水端出,一块块染血的巾帕扔出……
半个时辰后,可浅婿滑胎的消息就和可淑妃怀孕的消息一样迅速地传遍皇宫内外。
太后震怒,皇帝震怒,彻查的旨意一道接着一道,把诸宰辅和刑部、兵部、礼部等衙门催得鸡飞狗跳。
而可浅媚只是安稳地在大理寺住了一夜,第二天更安稳地住进了她向往已久的怡清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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查出的结果意料之外又是意料之中。
安胎药被人动了手脚,太医院派来负责煎药的伙计哆嗦着开始不肯承认,后来说是沈朝旭抓了他全家相胁逼令换药,再后来又说不是沈家,然后被人发现缢杀于大理寺牢房之中,据传是自杀……
而太医也在此时改口,说淑妃娘娘身体虚弱,胎象不稳,可能是受惊过度引起的落胎,与人无尤。
和可浅媚落胎之事一样,血燕之事和兵防图之案同样经历了由简单而复杂,又由复杂而简单的戏剧般的过程。
血燕的确是可浅媚送的,却被郑贤妃的心腹侍女调了包,因此淑妃无过失,贤妃督导无方,扣一年脂粉银,禁足于瑶华宫。其侍女杖杀。
刑部尚书刑跃文虽然提供了更多可浅媚盗取兵防图的证据,但驿馆里的小卒并不能确认他所看到的那叠纸片便是兵防图。
——按庄碧岚等人的实地考察,那么远的距离,就连是不是春宫图都没法看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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