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年前得灵隐大师用天山雪莲救了本太子一命,如今前来灵台寺怎么也要去叨扰一番的。”南凌睿哈哈一笑,“好,那景世子就先行一步吧。将四位美人丢在这里喂狼我可不舍,定然保其无恙,你大可放心。我稍后再去灵隐大师处。”
“那就多谢了。”容景转身,当先离开。
南凌睿见容景身影走远,回头笑问四人,“不知道公主和三位小姐会玩什么?我们在这里等着多无聊,自然要找些乐子的。你们会玩掷骰子打马吊吗?会玩接长龙斗蛐蛐吗?会玩推地鼠挑大虫吗?”
四人齐齐摇头,这些都是下三烂不务正业的玩法,她们如何能会?
“啊?都不会啊。那你们会玩什么?”南凌睿蹲下身询问。
“我们会琴棋书画,诗词歌赋对句。”容铃兰道。
“那多没意思,我说的是玩,不是品学。”南凌睿立即否决。
“我会踢毽子。”冷疏离立即道。
“那是女人玩的,本太子如何能玩?”南凌睿再次否决,“再说你们如今脚都伤了,能踢得起来吗?”
冷疏离立即住了嘴,几人经她提起,都感觉双脚脚心一阵阵钻心的痛。
“再想想,难道你们平时连娱乐都没有?”南凌睿道。
“我们会玩捉迷藏。”清婉公主想了想道。
“太小儿科了,那是本太子几岁时候玩的。”南凌睿再次否决。
“那要不……猜字谜吧。”秦玉凝犹豫了一下道。
“多费脑筋,不玩。”南凌睿摇头。
“那到底玩什么?”容铃兰顿时一气。话一出口立即后悔了,她怎么能如此发脾气,面前这人可是南梁太子。她连忙改正低声道:“对不起睿太子,我只是……”
“无碍,你只是心直口快而已。我们再想想。”南凌睿不介意,还对她绽放一抹笑。
容铃兰脸一红,看着南凌睿的笑瞬间芳心一动。夜天倾何曾对她这般笑过?如今更是言语冷漠。想嫁入太子府的决心忽然就那么动摇了几分。若是能嫁给睿太子也好,看这个人风流无匹,如此可亲好说话,定是好相处之人。
“放风筝。”冷疏离瞥了一眼容铃兰娇羞无限的小脸,再看向风流无匹的南凌睿,心思也是微动。这个人不仅身份尊贵,而且英俊风流,又好相处。虽然南梁国一直向天圣俯首称臣,但如今日益强大,皇上已不能像以前一样随意对南梁下旨,遇事也要与南梁相商。论起来这个人的尊贵虽然不及景世子,但比之太子殿下也是不差几分的。
“可是你们的脚还是不能动啊,哪里去找现成的风筝?”南凌睿似乎在思考。
“我们如今太累,估计什么也玩不了,还是不要玩了吧。”清婉公主与容铃兰和冷疏离从小长大,看二人表情就知道她们在想什么。在她看来,云暮寒虽然冷漠淡远,太子皇兄虽然深沉,但也不是烂惹风流债的人,这位可就不同了,据说南梁太子风流成性。
“公主说得对。劳睿太子费心思为我们找趣了,如今我们腿脚不便,实在没什么可玩的。”秦玉凝也立即接过话。景世子走了,她没什么心情玩。
“哎,那好吧。本太子就陪你们一起等吧。”南凌睿叹了口气,蹲着的身子就势坐在地上,也不怕一身干净的锦袍染尘。
几人再不说话。
大约两炷香后,终于有几名嬷嬷婢女气喘吁吁跑来,公主小姐的唤个不停。
四人在嬷嬷婢女的搀扶下直起身,向南凌睿告辞。南凌睿笑着挥手,四人举步离开。容铃兰、冷疏离走了几步回头看了南凌睿一眼,见南凌睿含笑望着她们,小脸熏红地转过头。
南凌睿见四人身影再看不见,忽然哈哈一笑,对身后几名侍卫道:“你们说这天圣是不是有意思?天圣的小姐们也很有意思。”
其中一名三十多岁的男子笑道:“属下未曾觉得天圣小姐们有意思,倒是看到太子殿下又惹风流债了。”
“哈哈……人不风流枉少年。本太子此番来天圣怎么也不能空手回去,定要携美而归方才快哉。”南凌睿摇着扇子又大笑了两声,须臾,他啪的一声将扇子合上,风流倜傥地道:“今日没见到德亲王府的小姐……你们说,夜轻染的妹妹会不会更好一些?”
那男子不再言语,其余三人都垂下头。
“夜轻染夺了本太子心仪的女子,本太子怎么也要找回面子。不如就带了他妹妹回去,你们说如何?”南凌睿忽然恨恨地道。
“那也要等您见了德亲王府的郡主之后看看那女子值不值得您带回南梁。依属下看,云王府的云浅月倒是比这些女子都有意思。”那三十多岁的男子又道。
“哦?云浅月?”南凌睿挑眉。
“不错。天圣景世子高山仰止,云端高阳。今日这些女子都不能让景世子多看一眼,而却独自陪云浅月在南山之上下棋品酒,这不得不让人深思。难道真的如景世子所说没拿她当人吗?”那人摇摇头,“属下看不见得,这云浅月身上定有不同之处。”
“哈哈,容景损人不吐脏字。他不拿当人的人都离他才一尺距离,那么我们这些连一尺距离都没接近他的人该叫什么,岂不是更不是人?”南凌睿大笑,折扇在手上敲打了两下道:“要带别的女人回南梁也许容易,若是带她回去怕是难如登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