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公公立即上前将密折接过,递还给容景。
“是!”容景点头,伸手接过密折放入袖口。
众人都看向容景的袖口,有些人听到皇上要和他密谈彻查此事,一时间脸上分外僵硬。
云浅月坐在老皇帝身边,看着下面那些文武大臣僵硬的脸,想着:恐怕这朝中没剩几个人没去望春楼风流过,如今一听彻查,脸上都挂不住了。
“都别站着了,坐吧!”老皇帝对容景、夜天倾、夜轻染、孝亲王等人摆摆手,待几人缓缓落座后,又转头询问夜天煜:“煜儿!时候不早了,你准备得如何了?”
夜天煜一直看好戏没开口,此时闻言立即恭敬地道:“回父皇,可以开始了!”
老皇帝点头,夜天煜对一人摆摆手,那人立即扬声高喊:“比武开始!第一轮!”
众人目光都看向场中。
云浅月也看去,只见在她和孝亲王一番争执的工夫,校场下面已经站满了人,均是清一色的年轻男子,人人精神抖擞,一张张年轻的脸上写满兴奋。她刚要移开视线,只见下面人群中突然有一人飞身而起,一身白衣,翩翩然落在了高台上,端的是飘逸俊雅,清奇风流。她看着落在台上那男子,突然一怔。
“好!”老皇帝大赞了一声。
“这一手轻功的确是极好!这是谁家公子?怎么和景世子长得有几分相像?荣王府除了景世子外,何时有了这样的人物?”德亲王也是大赞,偏头看向容景。
“是啊!朕怎么也未曾见过?”老皇帝也看向容景。
容景瞟了云浅月一眼,见她盯着台上的容枫愣神。他凤眸眯了眯,清淡的眸光幽暗,须臾,幽暗褪去,只余清淡,对老皇帝和德亲王淡声道:“他叫容枫,是荣王府曾祖父一脉的旁支,这一旁支因为出了一个有才华之人,蒙先皇封赐文伯侯,脱离荣王府,另立门户为文伯侯府。十年前文伯侯随父王征战为国捐躯再未归来,文伯侯府后来又经过一场被暗杀的大祸,满门三百余人一夜之间被杀,自此就没落了下去。当时这件事情皇上也是追查的,最后没查到凶手,也就不了了之了。但文伯侯府却没就此绝后,而是遗留了自小被送去了天雪山习武的容枫。他如今学艺归来,要为国效力,昨日刚刚进京,暂住在荣王府。所以,皇上和德亲王未曾见过他也不奇怪。”
“原来是文伯侯府的后人!”老皇帝点点头,看向高台上的容枫眸光深邃。
“怪不得他与景世子长得有几分相像,原来是荣王府的旁支!”德亲王爷点点头,叹息道:“当年文伯侯府一夜之间被灭门,是百年来的大案,竟没有任何蛛丝马迹。文伯侯当年可是我天圣最有才华之人,恐怕不逊于如今的景世子。可惜随容王兄出兵再未归来,如今一晃十年过去了,能有文伯侯的后人出现也甚是令人欣慰。”
“不错!容王兄和文伯侯离朕而去也十多年了!”老皇帝也是一叹。
云浅月心思一动,从高台上移开视线去看向容景,只见他脸色淡淡,眸光淡淡,仿佛老皇帝和德亲王说的不是他家的事儿。她秀眉微蹙了一瞬,便转过头去继续看向场中,正好对上了容枫向她看来的视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