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凌睿眸光闪了闪,瞟了容景一眼,点点头,“嗯,算是!”
“看我和他演戏?”云浅月又问。
“这屋中除了你们就是我,应该是你们两个演戏我看。”南凌睿点头。
“那好!请问你有钱吗?要看我们演戏的价码是很大的。一般人估计就算掉了脑袋也看不起。”云浅月慢悠悠地道。
南凌睿手中的扇子“刷刷”扇了两下,伸手入怀摸出一块玉佩,手腕一抖,对着云浅月扔了过来,“你看看这个够不够我看一场戏?”
云浅月松开容景的一只手,伸手接过玉佩,玉佩刻着龙形的图案,上面用梅花篆字雕刻了一个“睿”字。玉身晶莹剔透,温润腻滑,丝毫不次于她从容景那里撬过来的那枚玉佩,自然值很多钱。而且这还不是钱的问题,它代表了南凌睿的南梁太子身份。她点点头,将玉佩攥在手里,“够了!”
“一块玉佩就将你收买了?”容景看着云浅月手中攥着的玉佩挑了挑眉,“你我何时这么廉价了?”
他的贴身玉佩廉价?南凌睿嘴角抽了抽,也就容景敢这么说!
“总比没有人给强!”云浅月也挑了挑眉,“不要白不要!”
“嗯,也对!”容景点头,似乎思索了一下,提醒道:“不过我觉得这玉佩你还是别要的好。怎么说呢!他可是南梁太子,你觉得他的贴身玉佩是什么人都能要的吗?别忘了你摔碎的那只手镯。”
云浅月紧攥着玉佩的手一松,心里一寒,她怎么忘了这茬,那自然不能要了!她立即将手中的玉佩甩给了南凌睿,“这个不行,换一个,比如银票啥的?有没有?”
南凌睿伸手接住玉佩,不敢置信地看着云浅月,似乎怎么也没想到自己的贴身玉佩多少人想要都得不到,而他难得割舍给出去还被人家嫌弃地扔了回来。他看着二人半晌无语。
“没有银票有什么价值连城的东西也行!”云浅月退而求其次,想着今天怎么也能敲诈点儿吧!好不容易碰到自愿撞墙的兔子,不宰白不宰。
可是她忘了她面前的人不是别人,而是南梁太子,南梁太子身上除了玉佩何时会装银两银票?所以,南凌睿动手在自己身上摸了摸,除了玉佩外就剩下他手中的扇子了。他将扇子递给云浅月,“这个给你成不?这个可是我看得比玉佩还重要的东西,这上面的玉女图可是天下第一画师的杰作!”
“不成!除了银子金子银票外一切免谈!”云浅月瞥了南凌睿递过来的扇子一眼,撇撇嘴,那玉女图还没她画得好,还天下第一画师呢!沽名钓誉。
“那……没有了!”南凌睿有些颓败地摇摇头。他视为珍宝的两件东西被人家嫌弃如大粪,他身上如今除了这两样东西外再无一物,他堂堂太子身上哪里用得着装着银票那些俗物。他试探地问云浅月,“欠着如何?”
“欠着?”云浅月闻言认真考虑。
“天下哪里有这等好事儿?你我可不是饭菜,先吃了后结算。那你我岂不是太便宜了?而且欠账这种事情最不靠谱,欠得久了就不还了。”容景缓缓道。
“不错!不欠!”云浅月点头同意。
南凌睿看着二人有一种再也说不出话来的感觉。他往日都带着随从,今日却将身边的随从都打发走了,哪里去找人现取银子来给她?他有些郁闷,第一次意识到银两是个好东西。但是没银子也是要留下来接着看,这等好戏百年难遇,打死他也不走。他看着云浅月,下定决心,“我有的东西你不要,你要的东西我没有,反正我不走,要不就欠着,我肯定会还,本太子一诺千金,你看着办吧?”
“睿太子的确一诺千金,据说他曾经看上了南梁王的一名侍妾,发誓一定要娶回去,后来南梁王将那名小妾赐给他了,洞房花烛没过一夜那小妾就死在了新闺房的床上,手中还抓着一纸休书。”容景声音不高不低。
南凌睿一愣,“哪里有?这是何时的事儿我怎么不知道?”
“睿太子游戏花丛,红粉无数,这等陈年旧事怕是早忘了。”容景道。
南凌睿皱眉思索,低头嘀咕,“不可能啊,本太子的记性一直很好的。”
“你再想想,天圣一百零二年,冬至日,南梁王是不是赐给了你一名小妾?那日是你生日。那名小妾长得如花似玉,南梁王很是喜爱的,但你一直喜欢,喝醉酒之后吐言要娶之。后来南梁王爱子心切,将那小妾赐给了你。”容景言语温和地提醒。
“啊,对了,是有这么一回事儿,本太子记起来了!”南凌睿一拍脑门,赞道,“景世子记性的确比本太子好,本太子佩服!”
容景不理会南凌睿,对云浅月道:“这种连父亲的小妾都想要的人,他的人品你信得过吗?”
云浅月摇摇头,鄙夷地看着南凌睿,立场很是坚决,“信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