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外面在下着雨呢!景世子就这样回府会淋坏了身子,您……”听雪大着胆子开口。这些日子她觉得景世子既然留在小姐房间日夜照料,绝对是喜欢小姐的,小姐虽然看起来很是厌弃景世子,但是能为他挡暗器,想来也不是不喜欢景世子。本来她以为这二人从此以后会好上,不承想却出了这等事情。
“是啊,景世子身子一向很弱,若是淋雨大病一场……”听雨也不明白往日小姐和景世子拌嘴都是假吵假闹,今日怎么就真翻脸了,尤其是在这等情况下,谁淋雨伤了身子都不好。
“爱走不走!回屋!”云浅月忽然恨恨地撂下一句话,推开听雪和听雨,快步进了屋。她有病才追出来。
听雨、听雪对看一眼,又看向门口,哪里还有容景的身影,连忙追进屋内。
云浅月进了屋子一屁股坐在软榻上,骂了一声“神经”。又想起自己那句话说得的确有些伤人,但往日里她说过比这话重百倍的话,他都没什么反应,偏偏今日就发了脾气。她心中虽然后悔,但让她再追出去一次是万万不会。她越想越懊恼,脸色顿时有些阴沉,暗自生着闷气。
听雪、听雨见云浅月阴沉的脸色,对看一眼,都不敢再说话。
“小姐,饭菜好了,奴婢给您端来吗?”彩莲将被单被褥送去了涮洗房回来,脚步轻快地进了房间,没见到容景,讶异地问:“小姐,景世子呢?”
云浅月抬头看了一眼彩莲,“他离开了,你去给他送一把伞,别说是我让你送的。”
彩莲一愣,这才发现云浅月脸色不好,她虽然不太聪明,但这种情况大约也能想象小姐和景世子闹翻了。点点头,连忙退了出去,很快就拿了一把伞跑出了浅月阁。
听雪、听雨暗暗松了一口气,想着小姐还是关心景世子的,希望景世子能明白。
云浅月想着他怎么也照顾了自己两三日,外面还下着雨,她也不能太不近人情。这回他自己滚开,最好以后桥归桥路归路。虽然这样想着,但心底到底还是不舒服。
不多时,彩莲去而复返,手中的伞也原样拿了回来,她见云浅月面色还是很阴沉,便怯弱地说道:“小姐,奴婢追出去的时候景世子已经上了马车走了。”
“弦歌回来了?”云浅月一愣。
“好像不是那个叫弦歌的护卫赶的车。”彩莲摇摇头。
不是弦歌?难道他早就准备离开了?云浅月对彩莲道:“你再去一趟大门口,问问守门的侍卫,那马车是什么时候停在门口的,再问问赶车的是什么人?”
“是!”彩莲转身又走了出去。
云浅月起身站在窗前看向窗外,这时细密的雨忽然大了起来。她看着灰蒙蒙的天空,更觉心情阴郁。听雪、听雨看着云浅月,大气也不敢喘。
不多时彩莲又打着伞跑了回来,气喘吁吁地道:“小姐,那马车是刚刚来的,据说是宫里的孙嬷嬷用的车,孙嬷嬷刚到就碰到景世子要回府,孙嬷嬷下了车,让那马车送景世子回府了,孙嬷嬷自己先去了老王爷那里,说一会儿上小姐这来。”
“嗯!”云浅月应了一声。想着他倒是运气好,有现成的车坐!
“小姐,您和景世子怎么了?要不要奴婢再追去将这伞送给景世子?”彩莲轻声询问。
“他都坐了马车了,哪里还用得到伞?不用理会了!”云浅月忽然转回身,想着她哪来这门子的气和不舒服?她不是一直都期待那个混蛋离她远一些吗?如今离她远了岂不是更好?这样一想,苦恼也没了,气也顺了。她压下心底的不舒服,坐在桌前,对彩莲道:“饿死了,赶紧吃饭。”
“那奴婢这就去给小姐端来。”彩莲退了下去。
“奴婢们也去!”听雪、听雨也跟在彩莲之后出了房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