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臻?你到底经历了多少事?”
我低下头,我不知道该如何回答林子澜。因为我从来也没有和林子澜谈过我的故事。
“既然都已经过去了,又何必去提起?不过是一场事故罢了。”我只感觉自己的全身一阵阵的奇痒,刚才被林子澜一手抓着胳膊有些束缚还不觉得怎样,这会没了约束便再也忍不住总想伸手去挠,又碍于有人在,于是冲进卫生间,打开水龙头用冰凉的水浇在胳膊上缓解痒状。
林子澜站在我的身后,不忍地看着我问:“如果我知道是哪个浑蛋把你伤成这样,我一定把他送上法庭。”
我淡淡地从镜子里看着他笑了笑。“你以为上了法庭就可以让坏人伏法,好人伸冤吗?你是第一天当律师?”
他默默地站在我的身后,半天没说话。“至少,我认为我有能力保护你,不会让你受到一点伤害。”
我转过头来看着林子澜,突然感觉这老天爷总是那么可笑。“所有说要护我周全的人,都离开了我,你又凭什么?”
“凭,我爱你……”空气仿佛一下凝固,我看着眼前这个一脸认真的林子澜,真的很想告诉他,如果有一天他掀开了我苍桑的面纱,看到了我那颗千疮百孔的灵魂,他是否还会说出同样的话。
“爱这个字最好还是不要轻易吐口,有些人你爱不了,有些爱你给不了。”
“你是在拒绝我吗?”那个骄傲的林子澜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
“你不是说,我是彼岸花吗?既然长在地狱里,那又如何接受阳间之爱?”
“我……我不是那个意思,你知道的。”一向伶牙利齿的林子澜突然结结巴巴。
“原来律师也有口才不济的时候。”我看着他的样子突然感觉有些好笑。
“林律师,帮我倒杯水吧。”我必需尽快稀释身体中的酒精,要缓解这种过敏症状在没有药物的情况下有几种方法,要么大量喝水,要么大量排汗,通过排泻把酒精产生的毒素排出去。我撺干了手臂,端起林子澜给我的一杯水,一饮而尽,然后把空杯子又递给他,
他有些不解。
“我的父亲也是医生,他告诉我,我是那种对酒精严重过敏的人,如果喝了酒,必需尽快稀释身体中的酒精,要缓解这种过敏症状在没有药物的情况下有几种方法,要么大量喝水,要么大量排汗,通过排泻把酒精产生的毒素排出去。”听了我的解释,林子澜才起身又倒了杯水给我。
“你不准备解释一下,你为什么明知道自己酒精过敏,还非要喝酒的事吗?”林子澜终于开始向正题引入。
“中国有句话叫,来而不往非礼也。人家敬了我三杯酒,我一口不喝显然是不礼貌的行为。”我知道这个解释糊弄不了他,但又没有更好的理由。
“如愿以偿和复旧如初这两个词是否可以说明你们以前认识?”林子澜突然犀利地看着我,仿佛是法庭上审理案件的律师。
“我不认识他。况且仅凭这两个词并不能证明什么。”我淡淡地回答,没有看他。
“我劝你不要和一个律师讨论词汇的含义,这对你并没有什么好处。”我感觉到林子澜在法庭上的杀气渐渐向我逼近,我开始相信,我面前的这个公子哥在工作中应该是十分敬业的。
可能是感觉到自己语气过重,他稍微缓和了一些看着我说:
“我是你的私人律师,我有权知道有关你的一切,这样我才知道怎么才能帮你在这场纠纷中反败为胜。”看着林子澜真诚的目光,我真的不知道该如何向他讲述我的故事。
我应该感谢朴智奇,是他的敲门声终于把我从困境中解脱出来。朴智奇送来药品后,交待我服下,要早点休息,告诉我明天上午十点半,还是在瑰丽酒店国际整形学术研究会,有个他的个人演讲,希望我能来听,我答应了朴智奇的邀请,朴智奇很善解人意地把林子澜从房间里请了出来,我才长长地舒了口气。
这一夜十分的难熬,我想起了自己在深圳大梅沙酒店领奖的经历,仿佛一切都在昨天。只是那时领奖人是方华,而今日领奖人已成甄臻……早上当我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八点多了,我慌忙洗漱后换上一件正装,今天要去听朴智奇的演讲,我选了一件纯白色的薄纱衬衣,领口和肩膀镶满了彩色的水钻,袖子外侧也镶了同样的水钻,一条藏兰色带暗条的前侧开叉包臀一步裙,腰间随意的一根腰带打破了职业装的拘紧,轻奢,但也很职业。一头梨花卷的长波浪披至腰间,一双黑色的麂皮高跟鞋,我照了照镜子,这一身还算对得起国际金奖设计师的称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