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来没有哪一次,萧念觉得夜晚对于自己来说有这么难熬过。
墙壁上的古老钟摆一直滴答滴答个不停。
萧念是不是抬起头看看时间。
一个礼拜。
她只需要一个礼拜时间,便可以从这里走出去,不管接下来要发生什么,哪怕是死无全尸,她也是做好了准备的。
外面的楼道上,发出皮鞋踩在木板上的矜贵声音,光从辨别脚步的声音来看,应该是个身材欣长的男人。
门被人从外推开,是下人的声音:“把眼睛蒙上!”
“好!”她说道,一说话才发现嗓子干得冒烟。
接着,萧念顺从的拿起刚刚从脸上摘下的黑色面罩,再次蒙在了自己的脸上。
她的世界一片漆黑。
直到对方走到她的面前,皮鞋踩在地板上发出的声音停止,萧念感觉有男性气息朝自己扑面而来。
这是一种陌生的感觉。
对于这个买下她的人,萧念不是没有怀疑过的,在海城自己认识的人不多,能够出这样的高价钱,不是智障就是事先和她认识。
可是会是谁呢?
萧念想了一阵觉得头疼,索性什么都不想了,该来的总是要来的。
......
走进来的男人,将深沉视线落在她的身上,如扫描仪似的,一双深邃墨黑的眸子盯在她的身上,至少有五分钟之久。
萧念感受到这样压迫人的视线,对方能够看到她,但是她却完全不知道对方是谁。
长得怎么样,多高多重,现在在做什么。
她都无从知晓。
“那个,谢谢你......”
最终,萧念开口打破了这一室的沉寂和尴尬。
再次说话,嗓子还是干得厉害,说话的话也是嗓子和支离破碎的。
男人没有说话,而是径直走到了她的身边。
萧念感觉身子一空,两眼发黑。
“你......”她想问对方要干什么。
全然陌生的男性气息和氛围,令她觉得耻辱和抗拒。
对方修长精壮的手臂,从她的膝盖处伸过去,将她打横抱起。
萧念两只手撑在男人的胸前,眉头皱了皱,想要抗拒的话却是怎么都说不出口。
现在她便如同一块案板上的肉,除了任人宰割之外,完全没有其他的可能性。
接着,是身上的衣服尽数被掠去,剩下一片冰凉。
萧念两只手紧紧的拽着被单,全身也因为紧张而痉挛。
她从未有过此事的经验,饶是之前怀过一次孩子,也是被晏夙锦用冰凉的机器弄破。
对于情事,她完全是个没毕业的小学生。
连每次亲吻都是浅尝辄止,都哪里懂得这种事的滋味。
眼泪,在眼眶中打转。
直到最后再也忍不住,从眼眶里夺眶而出......
“别哭!”男人低沉的声音传来。
萧念一惊,这个男人的声音,她全然陌生。
也就是说,这个男人可能她也是不认识的。
惊恐令她停止了哭泣,这个时刻,眼泪怕是最没有作用的东西。
......
直到身上,再也没有任何的遮挡物。
萧念的眼睛上依然被黑布蒙着,只有眼球还能感受到光亮,还有头顶上方那男人摄人的视线,炙热眸光落在她的身上的时候,好似能将自己烧一个洞。
没经历过人事,才觉得异常的痛......
一种钻心刺骨的痛传来,她躺在床上,咬紧牙关,感觉这辈子从来没有这样觉得耻辱过。
晏夙锦,我们再也回不去了,回不去了......
萧念绝望的想。
......
一连几天,每天晚上这个陌生而神秘的男人都在晚上准时来。
接着,是每天晚上如同火车碾压过一般的,萧念觉得,这个男人在她身上仿佛有无数的精力,不遗余力的榨压她。
是因为那花了的三亿,所以要讨回来吗?
钱真是个好东西,多少人为了它神之向往,从前被保护得很好,从未想过自己有一天,自己会为了钱向谁低头。
......
一个星期后,萧念的任务结束终于结束。
为什么才过了一个礼拜,她却觉得好像过了几年。
这一个礼拜中,萧念关了手机,没有跟任何人联系,也没有任何人知道她去了哪里。
又或许,除了婳婳,这个世界上,也没有人会关心她去了哪里,发生了什么,过得好不好。
从别墅出来,萧念还是被黑布蒙着眼睛,被司机用车送出来的。
从始至终,她压根没有见到那个三亿买下自己的男人是谁,长什么样。
心里空落落的,但觉得至少,那是自己第一个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