苟参摇头:“我想听听证人苟德安的意思。”
见到县令询问,苟德安说:“老爷,小民也没什么意思,既然今天事情闹到了这一步,就在此将话说清,免得今后再起事端。”
“我父亲苟宾去世了,继母李氏离开了苟家,但是并不是说继母是被我父亲给休了,因此还是我们苟家的人,我们之间的亲情关系还是存在的。”
“继母月前过世,由于她前面不知所踪,我这儿子没去祭拜,是我的不对,拿走的钱财,说清楚了就行,也不一定非要拿回来,我这里不说,至于其他兄弟还有苟彤的,他们怎么个意思,还得要大人明断。”
苟参听苟德胜处处想将自己撇清,但是更深一层的用意却是让苟盛和苟不离在前面冲锋,他自己在后面捞取好处。
胡不为点头:“这件案子到了现在,看来已经很明白了,原告,你们怎么说?”
苟不离说:“只要钱拿回来就成,当然我们也不能独吞,这些钱是有哥哥苟德胜和妹妹苟彤的份的,望大人明断。”
苟盛也说:“是,望大人明断。”
苟参一直的注意着苟德胜的表情,听到县令问苟不离两个的时候,他明显的像是松了一口气。
苟德胜的表现逃脱不了苟参的眼神,他心说自己来到西汉的第一天就是打官司,能输吗?
答曰:不能!
但是这会好像自己已经输定了。
苟参静静的站着,县衙里外的每个人都觉得这个少年侍曹已经陷入困境。
胡不为问完了原告,又问苟参这个被告:“苟参,你有什么陈词,说来听听。”
苟参低头缓缓的说:“谢过县令。”
“既然原告有人证证明我母亲确实从苟家拿走了钱,我自然要将这些钱拿出来还给大家。”
“有道是父债子还,母亲做的事情,儿子来善后,也是应该的。”
苟参一说,苟盛笑了,苟不离轻哼着说:“早知现在,何必当初。”
苟德胜就说:“哎呀四弟,哥哥我为难啊,两边都是兄弟,这,唉。”
胡不为就点头:“嗯,你算得上是直白。”
胡不为说着就要判词,苟参却继续说:“县令,属下还有话说。”
“你讲。”
苟参说:“谢县令,刚才苟德胜说,当初我父亲苟宾去世了,我母李氏离开了苟家,但是并不是说我母是被我父亲给休了,因此还是我们苟家的人,我们之间的亲情关系还是存在的,对吧?”
苟德胜就说:“是啊,没人不认你这个弟弟,你们俩怎么说?”
苟盛和苟不离都同意苟德胜的话,苟参就说:“既然如此,钱,我一时是拿不出的,只有将现在所居住的房屋给卖了,分成五份,给你们三个还有苟彤姐姐,其余的就是我的了,是不是这样。”
苟德胜点头叹气,说:“应该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