寇德海皱眉:“是巧了些,不过也没什么吧?”
“那些人拦住了卫士令,说卫士令惊扰了他们的鹰隼,可是卫士令说他从头到尾就没看到什么鹰隼出现。”
“呵呵,”苟参笑了一声说:“卫士令在长安,也是玩过鹰隼的,他说没见到,本官也不好说,当时本官得到禀告赶过去,那些家奴们群情激奋,幸而卫士令看在本官刚刚赴任的面子上不想让本官和当地大族难堪,所以没有当场发怒,否则,那几个泼才怎么能是禁宫护卫令的敌手?”
寇德海就点头说是,苟参继续说:“事情就此揭过,不过,当晚,寇县丞可是去了卫士令休憩的地方谒见?”
寇德海一听苟参的说辞,当即就面红耳赤。
本来下官巴结上司也没什么,只是当天夜里寇德海悄悄去朱博那里送礼拜谒的时间,恰恰是苟参刚刚从朱博那里走了之后,而那个时候,苟参刚刚到颖水县衙赴任,寇德海还没有找原贤当自己和苟参的和事老,也就是苟参和寇德海之间还有嫌隙没有化解,还有矛盾没有消除。
就在这个比较尴尬的时期,寇德海却背着苟参去找朱博,虽然朱博和寇德海也不可能说什么,但是寇德海的行径对于苟参来讲,是有些不友好的。
试想如果寇德海如果不监视,或者说留意苟参的动向,他怎么能恰到好处的等苟参离开了朱博那里就去找朱博,这个时间一定要拿捏的很好,否则早一点,就会撞到苟参。
绕过了曾经和自己有过节的直接上司给朝廷派来的人去送礼,还被上司碰到了,那情形是非常令人无语的。
这会苟参将寇德海私会朱博的事情说了出来,寇德海额头顿时就冒了汗,他嘴里嗫嗫的想要为自己的行为解释一下,可是却觉得无从说起。
寇德海知道,自己当时去朱博那里也无非是想搭上卫士令这条线,给以后留条路。
初次见面,对朱博的期待不可能太高,只能说混个脸熟,今后万一有事也算是多一个选择,况且一回生二回熟,机会就多些。
而且寇德海觉得自己这事做的是神不知鬼不觉,可是这会竟然就从苟参的口中说了出来。
因此上,寇德海觉得只可能是朱博真的很生原家的气,所以就将自己私密会见的事情说了出来——关键是朱博为什么要给苟参说这件事,这事和原家冲撞朱博又有什么关系?
苟参觉得自己钓足了寇德海的胃口,就直言:“卫士令觉得,寇县丞当晚的意思是想给原家当说客。”
“啊!这个,县令,卑职,卑职绝无此意啊,这从何说起?”
苟参见寇德海急的面红耳赤,就摆手:“本官也知道寇县丞绝对不会行事那么不小心的,就是当晚去拜谒卫士令,也是为了颖水县今后的未来好,怎么能是给原家当说客呢?”
寇德海一听,就连连点头称是,苟参说:“关键是那天事出,除了本县外,全颖水衙门也就是寇县丞一个官吏去看望了卫士令,而且县丞你当晚说自己在颖水政绩很好,与世家大户来往频繁,这样,卫士令可能当时没有想那么多,如今他到了长安,就觉得县丞是给原家当说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