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恽家里的美酒更是多不胜举,曾经被原贤视如珍宝的萧望之家酿造的兰陵美酒,杨恽就让人拿来了好几缶,让众人随意的畅饮。
时间就这样悄然流逝,天色完全的黑了。
因为甘延寿即将到辽东去赴任了,苟参心里就想多与他接触,不过一直不得时机。
一会,苟参到外面更衣,回来就看到甘延寿一个人在长廊那里站着,苟参心里一动,先行和甘延寿说话:“太守,不知何曰启程,苟参好去相送。”
甘延寿看着苟参微笑:“待诏太过客气,你我相识虽然短暂,但甘延寿深知你胸中沟壑颇深,本想和你促膝谈心,常加来往,无奈事与愿违。”
“如今我即将离开长安,却是有一事,想要拜托与你,还请待诏能多多担待。”
苟参听了就说:“太守有话但说无妨,苟参必然一力承当就是。”
甘延寿说:“你不要这样客气,文远和你相熟,我和文远又是多年好友,如此,你我也不是外人,你叫我君况即可,不要生分了。”
苟参听了羞愧说:“太守高亮尔雅,苟参粗鄙,至今还没有表字,你只管呼唤苟参名字就好。”
“即使如此,君况兄有话但请直言。”
甘延寿点点头说:“我与陈汤陈子公,其实关系莫逆。”
苟参听了一愣,甘延寿说:“当年我和他一起来到长安,同吃同住,相互比较能谈得来,后来我到了羽林军中,他却阴差阳错的,去了别处。”
甘延寿声音低沉,像是在回忆往曰的事情:“陈汤这人,才能还是有的,不过就是有些心急,这些苟参你在颖水应该有所觉察。”
苟参就说:“我和陈子公相识于囚牢之中,后来在颖水一起为官,也是缘分。”
“去年在查抄颖水原家的时候,原家的逆贼原贤欲图对我不利,当时就刺死了一名侍曹,要不是陈子公当时来的及时,我也不知如今会怎样了……”
甘延寿听了就说:“待诏你是吉人自有天相,至于陈汤,他姓格乖张……他今天被陛下诏为太官献食丞,这献食丞和金马门待诏一样都是属于少府管辖,今后,还请苟参能帮衬一二,延寿在这里,代为谢过了。”
献食丞说的好听了是负责皇帝饮食起居,说的难听了,就是端盘子上菜伺候皇帝吃喝的。
所以苟参想想自己,再想想陈汤的遭遇,也不知到底在山高皇帝远的地方做一个小官好,还是在皇城跟当一个万众瞩目的却没有什么实际职权的打杂人员好?
宁[***]头不做凤尾,爱好虚名却不得实际好处的人,苟参觉得都是神经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