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腊雅典娜大学钟楼内米弥太勒教授的书房中,米弥太勒的对面站着一个穿着随意的白衬衫和发黄的黑西裤,脚穿一双草席,嘴里含着一根牙签,给人二不挂五吊儿郎当的感觉。
“教皇,想不到你在这里啊,找你还真不好找。”这中年男人环视了书房一圈后,趴在米弥太勒的书房上轻笑道。
“教皇?”米弥太勒微微愣了愣,随即淡淡的一笑,道:“好陌生而熟悉的称呼啊,二十几年来,你是第一个这样叫我的人,韩杨阁下。”
这男人不是别人,正是韩挚宇的无良老爸韩杨,此刻的他出现在这里,除了这次太阳王等人袭击他的儿子外,还能有什么事情。
而对面的米弥太勒,正是二十年前那场旷世大战中落败的梵蒂冈教廷教皇。这也是他当初与韩挚宇对话时,叫韩挚宇遇到教廷的人手下留情的原因。
“你其中的一个学生,是我儿子。”韩杨渐渐收起懒洋洋的表情,一脸严肃的说道:“就在三天前,太阳王与迦南蒂斯将我儿子打伤,至今未醒,生死未卜。”
“我知道,”米弥太勒微微点了点头,道:“正因为这件事,整个欧洲地下世界都乱了套,不过,这与我何关,我只是一个学院的教授罢了,韩杨阁下。”
“我没别的意思,我检查了他的伤势,全身经脉尽断,五脏几乎全部移了位,这样的伤势,放眼天下,只有你,曾经的教皇能治。”
韩杨说完一眨不眨的看着米弥太勒,见米弥太勒没什么反应,继续说道:“我早在十年前就知道你在这里教书,也知道你经过二十年前那场战斗后从此不再过问世事。韩某这一生从未求过人,这一次,例外!”
“抱歉,韩挚宇使用了禁忌合击,他身上一半的伤势都是因为他的禁忌合击造成的,而他的伤,我也无能为力。”米弥太勒毫不动容的说道。
“你还是你,教皇,你还在怨恨二十年前那一战我们兄弟四人将你打败,你输不起。”韩杨突然脸色一变,冷冷的说道。
“不,曾经的教皇已经死了,现在的我,只是一个教授,一个忠实的传道士。你孩子的伤,我真的无能为力,我的神之庇护只能护住他的经脉,但五脏移了位,我也无能为力,那可是禁忌合击造成的伤害啊,就算你我两人被禁忌合击反伤,也是同样的下场。”教皇依然是那淡淡的语气,不过他突然响起什么似的,道:“有一个人能治你孩子的伤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