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他还有良心。”丁丰收心里舒服道,脸上又重新挂上了笑容,看着窗外隐隐露出的阳光道,“啊!雨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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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房的尾部住着郝长锁的父母和他的二弟银锁,郝长锁站在窗前,双眼无神地看着落叶零乱,在风雨中无助跌落。道路两旁的树枝在风雨中竭力抵抗,被吹的扭曲摇摆。
缩在袖中的双拳紧紧的攥着、显示着他此刻内心的不平静。怎么还没消息,成了吗?
从三天前父母带着丁家一家三口来了,他这心就一直紧绷着,既怕自己心中另有所属被他们发现,也怕心上人知道他在老家有对象,又想着该怎么解决眼前的麻烦。
辗转反侧、苦思冥想,终于让他想到了,那傻丫头,只要他稍动心思:战友的父亲病了,手里缺钱,他想接济一下,苦于囊中羞涩。
她倒是慷慨,把这次来这里,带来了所有的积蓄都拿给了他。
可惜杯水车薪,他叹息连连,看他愁苦的样子,她也跟着急着。
火候差不多了,既然她来了,怎么他都要表示一下,将手里攒下来的布票给她,让她扯一些好料子,做一身像样的衣服。
果然哄的她心花怒放的。
他在有心引导,让她去私下里用布票还成钱,到时候让公安同志来个人赃并获,就彻底解决了这件恼人的烦心事了。
别怪他心狠,这是你们逼我的,眸中一闪而逝的阴狠。
到现在还没有消息,应该是成了吧!嘴角上弯滑出一抹弧度。
“长锁,我跟你说话呢?”郝父看着背对着自己的儿子道。
“啊?”郝长锁扭过来看着他道,“爸,你说什么呢?我没听清。”
“你爸说,你赶紧和红杏圆房,这样我和你爸也能早日抱上孙子。”郝母满脸地笑容看着他道,“我儿子这军装穿着真好看,可比照片上俊俏多了。”
郝长锁扯扯嘴角给了家人一个无意识的笑容,紧皱着眉头,内心越发的焦躁不安。
“大哥,这城里真好。”坐在椅子上郝银锁翘着二郎腿轻轻晃着,眼睛四处看着,真是看哪儿都好看,“你看这墙白的,比咱家的灰扑扑的墙可亮堂多了。这床可真好,真干净,比咱家的炕好多了。”
“那银锁想不想也进城啊?”郝长锁面带笑容地看着二弟道,声音温润如清泉滴玉石般好听。
“俺可以吗?”郝银锁指着自己傻乎乎地笑道,“跳出农门哪有那么容易,咱家能出来你一个都是祖坟上冒青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