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前世自己出来后,谋划了十多年,最终报仇成功,成功的将他从高位拉下马。
可自己却是子欲养而亲不待,连一丁点儿弥补的机会都不在有。
世界那般精彩,她的一生都不知道为什么而活,前半生过的浑浑噩噩的,后半生为报仇而活,从来没有为自己而活。这一世她要活的洒脱一点,多爱惜自己一些……
郝父拍着郝长锁地后背道,“长锁,还愣着干什么,这里你熟悉,快给海杏弄碗面条吃。”
“哦!”郝长锁忙回过神来,“面条恐怕不行,现在细粮紧张,只有重度营养不良的官兵,凭诊断书和医生开具的证明才能吃上细粮——病号饭。军人家属都不行,何况……”
她丁海杏还不是军人家属!
丁海杏闻言脸一下子垮了下来,她快饿死了。
章翠兰闻言求情道,“长锁就不能通融一下吗?”
“大娘,这是军区医院的规定,我也无能为力。”郝长锁抱歉道。
“杏儿她妈,别为难长锁。”丁丰收拍拍章翠兰的肩膀道。
章翠兰看着闺女瘦的脱了形的脸蛋,心里那个疼啊!再次看向郝长锁道,“他不是连长吗?”
“连长更要以身作则了。”郝长锁大义凛然地说道。
真是生存面前无尊严啊!丁海杏看着他们局促地说道,“那不吃面条,粗粮可以吗?”
“对啊!野菜粥可以吗?”章翠兰重新燃起希望道。
郝父出声道,“不是这野菜粥也不可以吧!”拿脚踹着郝长锁。
“我去问问看?”郝长锁转身抬脚就朝外走去。
“长锁,多些杂粮,少一点儿野菜,好好给海杏补补。”郝母的视线追着郝长锁的后背嚷嚷道。
“知道了。”郝长锁大步的跨出了病房,他得找个地方冷静的想想,接下来的路该怎么走。
郝长锁从丁海杏的主治医生那里拿到诊断书和证明后,心事重重的他朝医院的食堂走去。
“咦!小郝你怎么在医院?”
郝长锁闻声停下脚步,看向穿着白大褂的女人,童雪的妈妈,冯寒秋大夫。
郝长锁心中一惊,飞快地瞥了一眼病房的方向,立马说道,“首长!战友病了,我来医院看看。”不能让她发现了,赶紧又道,“首长,不打扰您工作了。”
冯寒秋看着郝长锁目光慈祥地说道,“那你也忙去吧!”
“是!首长。”郝长锁挺起胸膛朗声应道,话落脚步匆匆地离开。
冯寒秋微笑着摇了摇头,转身抬脚离开。
郝长锁去了食堂,拿着钱和票证递给了大师傅,要了一碗玉米面菜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