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父上下打量着比他个头还高的儿子道,“人家这枝头的凤凰能看上你这泥腿子。多少门当户对的她看不上吗,不是爸妄自菲薄,人家能看的你上你?我咋听了这只有唱戏的话本里有。怎么想都不太可能,你确定她不是耍着你玩儿呢!”
“爸,您胡思乱想什么?童雪才不是你口中的那样的人。”说着郝长锁解开了军装的扣子道,“看见了吗?这件枣红色的毛衣,就是童雪一针一线为给织的。如果不是处对象,那个女儿家会给男人打毛衣。这毛衣纯山羊毛的,单单二斤多毛线就还要花五十块钱搭上很多毛线票。谁舍得花这么多钱,就为了戏耍我。”
“长锁她爸,儿子说的有道理。”郝母眼巴巴的看着他身上穿的毛衣道,“这姑娘真是心灵手巧,看着毛衣织的真好。”
郝长锁再接再厉道,“妈,童雪可不是娇小姐,洗衣服,做饭这些家务事,都会。”现在为了让爸妈相信,他不惜违心的说道,具体的又没生活过,他也不知道。
反正结了婚,双职工,谁有空谁干呗!这些不能让爸、妈知道了,再说了关起门来,谁知道他们俩是怎么过的。
“爸、妈,只要我们结婚了,我一定把您和三个弟弟和妹妹都带出来,离开杏花坡,咱都落户到城里。”郝长锁大包大揽道,眸中精光乍现是信心十足。
“怎么可能,进城有多难啊?你可别为了我们犯错误。”郝母没有被儿子许的诺言,勾勒的前景所迷惑。
“爸、妈,对于我们是千难万难的事情,在他们这些位高权重的人的心里,不过是一句话,一通电话的事情。”郝长锁积极地游说道,“到时候咱们一家一起在城里团聚,再也不用面朝黄土背朝天,每天苦哈哈的挣工分。”
郝母被孝顺儿子描绘的前景给迷得三迷五道,“那当然好了。”目光看向老头子道,“他爸,你不想过好日子啊?”
“你们想得容易,海杏怎么办?别忘了咱们来的目的。”郝父没好气地白了他们一眼说道,其实他心底深处也是同意的,可那层道德束缚,让他不敢造次。
“这还不好办,正如儿子所说海杏现在被抓进了派出所,多好的退婚理由啊!”郝母开心地说道,“我们不能要一个有污点的儿媳妇。”
“说的容易,海杏出来了,你嚷着退婚,她闹到他们领导哪儿咋办?他对象知道了,还不吹了。”郝父微微摇头道,“这事不能这么办?”
“那咋整啊?海杏这边退不了,他对象知道了,儿子骗了人家,人家后台那么强,咱儿子不一样被人给扒了军装回家。”郝母一脸惊恐地担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