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是你的错,是那个该死的混蛋,让你受了这么大的委屈。”郝长锁轻声细语地劝慰道。
丁海杏颤抖着手歪七扭八地又写下,“我那事你的战友们还不知道吧!”
郝银锁从字体中也看得出她内心的慌乱,很担心事情被他的战友们发现,心头微动,“那个海杏,朗朗乾坤,青天白日的发生重大的就抢劫这事闹的沸沸扬扬的,虽然我的战友们还不知道是谁?但是出了这么大的事,尤其抢劫你的混蛋肯定会被判死刑,吃枪子,这事情要想平息下来,还得等上一段时间。”
“所以呢?”丁海杏在本子上画了一个大大的问号?抬眼似笑非笑地看着他,她隐约能猜到他的意图了。
果然郝长锁一瞬不瞬地看着她,吞咽了下口水道,“只要有心还是能查到你的,我不想你被人家指指点点的,活在大家同情的眼神里,你也不想我们的生活被打扰吧!所以我想着我们的婚事延后三个月,那时候正好春节,我请假回家过年正好我们也扯证结婚。”话既然说出来了,再接再厉道,“而且这两年你也受了不少的苦,看看瘦的只剩一把骨头了,你回家趁此机会好好的补补,吃胖一点,好做一个美丽漂亮的新娘子。”
丁海杏暗自咒骂一声,心底竖起了中指,好一个地地道道的小人。这是想干什么?想把她给支回去,然后尽全力的攻下高干女友这块高地,生米做成熟饭,然后随便一个理由就把她给打发了。
丁海杏低垂着头瞳孔剧烈地收缩,微微眯起了眼睛,她不得不将她进派出所对质的事情,和郝长锁联系起来。
好歹毒的心思,如果进去被侯三死死咬住出不来,那正合他的心意,虽然事情出现波折,但表面证据成立,她就死定了。
如果她侥幸逃脱了也没关系,有没有私下交易只有她和侯三,各执己见,各说各有理。然而空穴来风未必无因,他完全以这个污点,拒绝亲事。
这年月不管你是好、是坏,进过派出所,在普通人的眼里,那就是污点。
现在怎么办?显然不答应不行,他的理由很充分,让她无从辩驳,一切都是为了她着想。
以她的个性,那是一切都听他的,他说月亮是方的,丁海杏也不会反驳。所以她如果极力的反对,肯定会引起他的疑心。
丁海杏在本子上力透纸背地写下了一个,“好!”
这样也好,她答应回家,他就会放松警惕和她的高干女友见面就可以无所顾忌,她也有机会抓奸抓双。
郝长锁欣喜若狂,却极力的表现的一脸的不舍,真是好不辛苦。
丁海杏抬眼看着他极力压制着微翘的嘴角,这样走也太便宜他了,在心底悄悄盘算了一下,写道,“你说的对,我是该好好的补补,医生说我有严重的营养不良。可是现在粮**贵,我想吃胖点儿,可是……”翻开自己的兜,空空如也,一脸的不好意思。
不是丁海杏没骨气,而是这年月她是真的穷的叮当响,她有空间傍身可以补身体,而爸、妈也明显营养跟不上。
没有粮票和钞票,丁海杏想去国营食堂买些吃的都不成。
而且这是她该得的,为了郝家人当牛做马,从没有想过自己的爸、妈也吃不饱,她实在太不孝了。
现在他郝长锁放点儿血是应该的。
郝长锁明了她囊中羞涩,立马将兜里的钱和粮票,统统一股脑的塞给了丁海杏,只要能将人打发走了,只不过损失点钱财而已,是值得的。
丁海杏看着眼前的钞票与粮票,这么点儿,够干什么?又将钱和粮票递给了郝长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