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哥,表哥。是我、是我。”跌坐在地上吓的花容失色的女人拼命的高喊道。
“我妈是个孤儿,人也去世多年了,哪来的兄弟姐妹,更没有什么狗屁表妹。”战常胜坐在床上厌恶地看着脚底下的女人,黑洞洞的枪口对着她冷森森地说道。
他声音很冷,冷到让人毛骨悚然。
“我……我……”她指着自己道,“表哥,是我,我是朱兰英……”
战常胜表情冰冷,声音更冷,“给我滚,不然的话下一枪不知道打在……”抬了抬眉头,嘴角边勾起抹骇人的笑意,冰寒的话语毫不留情的如刀子般闪着寒光,片片凌迟着对方。
黑洞洞的枪口更是恶意地从头指到尾,又从尾指到头。
吓得她连滚带爬的跑到门口,叫嚣道,“战常胜你这个疯子,鬼才要嫁给你,你给我等着,我一定把这个事告诉姑姑、姑父……”
“砰……”的一声,这一枪打在了她的脚底下,冒起了烟,“去吧!我等着。”战常胜坐在床上,被子搭在腿上,英俊硬朗的面孔却带着笑容,态度却极其轻蔑,语气中更是透着挑衅。
丁海杏从他的面容上看不出喜怒,但他眼底一闪而逝的杀意她清晰的捕捉到了,他是真想杀人,是什么让他想杀人,她无从得知,别人的事她也无意探究。
“啊?”朱兰英真正感觉到了那排山倒海的杀气,给吓的当场尿失禁了。他是真的想杀死自己,不是说说而已。
章翠兰也被吓的惊声尖叫,那高八度的声音让丁海杏感觉耳膜都被刺穿了,她揽着章翠兰的肩膀道,“妈,妈,没事,没事,不是冲着我们来的。”
战常胜面无表情的挽了个枪花,将手枪塞在的枕头下面。冰冷危险的气息蔓延开来。
丁海杏看着战常胜门口,那名女子狼狈爬在地上,实在让人不忍直视。
闲事莫管!是非之地不宜久留,别殃及池鱼了。
丁海杏冷漠的扶着章翠兰转身,可章翠兰被吓傻了,全身的重量倒在丁海杏的身上,自然弄出了声响。
惊醒了沉思中的战常胜,他眯起双眼,冰冷且凌厉如锋的视线射向丁海杏。
这就很尴尬了,丁海杏干笑着,干巴巴地粗声粗气地说道,“我们路过,路过,上厕所。”丁海杏直接背着章翠兰朝病房走去。
“方向错了,厕所在那边?”战常胜恍若无事的指着厕所的方向,不过回答他的只有空气。
战常胜自然也认出了丁海杏,轻挑眉峰,支起一条腿,单臂搭在膝盖上,有意思?昨儿在派出所被吓得大气都不敢喘一下,双眸中惊慌失措,身体更是瑟瑟发抖。今儿遇见这种场面那双水灵的眸子里,一改从前的怯懦畏缩,如此的平静,还有跟他说话,他知道自己盛怒中的样子男人都给吓趴了,她居然……真是有意思?跟昨儿简直判若两人。
战常胜造成的声响太大,惊动了护士站和值班医生郑芸,她们跑了过来,看着被吓傻的瘫软在地的女人。
“朱兰英!”郑芸自然认得,赶紧让护士将人抬走了,抬脚进了病房,砰的一声关上了房门,怒火中烧的看着他道,“说吧!怎么回事?闹出这么大的动静,还动枪了,朝群众开枪,你知不知道是什么罪行,你想上军*事*法*庭啊!”
“谁说我朝群众开枪了,我是朝敌*特开枪。”战常胜吊儿郎当地不急不缓说道。
“你少给我装傻充愣,你会不知道她是谁?”郑芸看着他毫不在意,玩世不恭地样子,火气腾的一下窜上来道,“你到底知不知道的事情的严重性。”
当然生气的对象不是战常胜,而是他那不靠谱的家人,天天折腾个没玩没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