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事,我!应该是我们都很关心。”郑芸理直气壮地说道,坐在刚才丁海杏坐的方凳上一脸八卦兮兮地说道,“姐从来没有见过你和女人说话,单独超过十分钟的。”看着他要开口,立马又道,“你别否认,你要是对她没有非分之想,会这么跑前跑后,尽心尽力,连门神都站了。”颇为遗憾地说道,“托你的福,我们今儿也没看成热闹。”
“姐,你是医生耶!怎么跟乡下那些爱听是非的农村老娘们儿似的。”战常胜无语地摇摇头道。
“快说!”郑芸催促道。
“我就是有想法,现在也不好说。”战常胜颇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
“什么?什么?”郑芸腾的一下站起来激动道,“我没听错吧!我耳朵没问题吧!”说着还特意掏掏耳朵道,“这真是千年铁树开了花。”
“郑姐,有那么夸张吗?”战常胜正了正身子,一字一句地说道,“我承认,我对她有想法。”
“这真是老天开眼了,你也有看上的女人了。”郑芸蹬蹬跑到窗户边道,“太阳没从西边升上来啊!”
“姐!”战常胜被她这么一搞,双颊绯红,好不羞涩。
郑芸突然想起来,脸色阴沉地走过来道,“你们俩的事,我不同意。”
战常胜目瞪口呆地看着一百八十度转变的郑芸道,“姐,你咋又不同意了,你刚才还欣喜若狂呢!”黑着脸道,“我想不到姐也那么,姐是不是看不起她乡下出来的。乡下人怎么了?你跟她接触过了就知道他是个难得的好姑娘。”
“姐是那样的人吗?姐如果看不起乡下人,怎么会嫁给你于哥那泥腿子出身的人。”郑芸赶紧说道,“我记得你不是说,她来结婚的。咱就是在喜欢她,也不能在人家后院点火明白吗?天下女人何其多,咱可不能干让人家戳脊梁骨的事。这生活作风问题上,你可不能犯这种低级错误。”
战常胜闻言赶紧朝她压压手道,“姐,姐,听我说,她的婚事吹了。”
“嘎!吹了。”郑芸惊讶地说道,“这好好的咋吹了。”
战常胜语带讥诮地说道,“就是遇见陈世美了呗!在家里青梅竹马长大,竹马到了部队提干了,看不上乡下的青梅了呗!”
“到底咋回事?”郑芸一脸八卦兮兮的说道。
战常胜简单的说了一下情况,听的郑芸唏嘘不已,这种事在刚解放的时候,实在见过太多了。
他们这一代的人,为革命奋斗十多年,战争年代,国不成国,何以为家。
解放了,泥腿子出身的队伍,摇身一变做了江山,大军入城不久,马上掀起了搞对象的热潮。这些出主入死的泥腿子们,在战火纷飞的年月里苦煎苦熬着岁月,他们的年龄都大了。错过青春年少不知凡几,而这一批人,也让各个军区的领导考虑到这一实际问题,采取了紧急而又相应的措施,大搞联欢集体相亲,保媒拉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