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巧茹激动地抱着高进山道,“谢谢你,进山。”
高进山轻拍着她的后背道,“巧茹,这件事我只能尽力,成不成我可没有把握。”进而又道,“至于专业方面?我恐怕……”
“我知道,我知道,有学上就成,我们没那么多要求。都这样了,还哪儿敢有要求啊?”方巧茹眼眶里蓄满泪水,闷声说道,“我不会怪你的,不能在把你给牵连进去。”这事情只能听天由命,半点不由人啊!
她现在也恨自己娘家,明明心里有数,还‘铤而走险’抱着侥幸的心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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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于方巧茹刚开始哭声太大,洗好脚从卫生间出来的丁国良像是受到惊吓一般,闯进坐在床边泡脚的丁海杏的卧室里,担心地问道,“姐、姐,你听上面是不是在打架吗?怎么这么大的哭声。”
“莫管闲事,安心地睡你的觉。”丁海杏烫着自己浮肿的脚丫子道。
“姐,这种情况你怎么还睡得着。”丁国良着急道,“咱要不要去上面劝劝。”
“是啊!都是邻居,咱得上去拉拉架。”丁妈也随声附和道。
在乡下一家吵架,能惊动全村的人,虽然有看热闹不嫌事大,却也有真心去劝架的。
楼上楼下虽然都关着窗,听到哭声,但丁妈和丁国良他们却听不清楼上在说什么?然而以丁海杏的耳力,却听的分明。
“劝什么劝?人家夫妻吵架,床头吵架床尾和,你现在贸贸然进去,万一被你们给撞进去,岂不尴尬了。”丁海杏煞有介事地说道。
一句话说丁妈和国良两人向上冲的心思,可是却熄不灭,这心中熊熊燃烧的八卦之火。
丁妈还特地去打开了窗户,结果什么也没听到。
丁海杏好笑地看着她满脸的遗憾,这要不说清了,他们一晚上能睡不着。
“国良你咋在这儿,不去睡觉,明儿报到呢!”洗完脚的丁国栋见卧室没人,找过来道,“别打扰杏儿和妈睡觉。”
“哥,你没听见楼上的动静?”丁国良担心地看着天花板道。
“什么动静?”丁国栋一头雾水道。
“楼上发生家庭战争了。”丁国良压低声音道。
“别听国良瞎说。”丁海杏将双脚搭在盆的边沿上。
“姐,你知道啥事,告诉我们呗!”丁国良闻言缠着她道。
未来生活跟政治休戚相关,躲是躲不掉的。
丁海杏想了想,把楼上的事情简单的说了一下。
“原来是这事啊!”丁国良恍然大悟道,“如果是这事,那找谁走后门都没用。”
“楼上的可是大官。”丁妈感觉在她着小老百姓心里,那是可望而不可及的。
“再大的官位都一样,现在的社会上的主流论调就是:社会主义的江山是靠工农兵流血、牺牲换来的,因此,上大学的权利,培养人才的机会,应该保证由他们的子女优先享用。当然,对平民子女也可适当照顾;但对出身不好的同学,则要贯彻“有成分论,不唯成分论,重在个人表现”的方针。”丁国良紧皱着眉头道,“别说是军校了,普通的地方大学也要看运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