炸弹一侧的红色数字在跳动着,白山河喝着酒,楚子歌生死不知。
苏薇抬头看着被封死的洞穴,不管从什么角度来说,这都是一个死亡的绝境。
长出一口气,苏薇转身面对白山河:“据说武林中曾有一位前辈,修炼了一种带有磁力的内劲,擅使银针,他姓白……”
白山河擦着嘴角的酒,眼神缩起:“你竟然连这些都知道,不错,你说的那位前辈就是我白家先祖!”
苏薇看着他:“你出身名门,又拜了方百川为师,本该堂堂正正做人,为何要跟徐彬合作,做那些违法之事?现在把自己逼到了绝境,人不人鬼不鬼的!”
白山河冷然:“你给我闭嘴!”
手中酒瓶摔碎在地,白山河仰头长啸,啸声中带着屈辱与不甘。
良久他阴沉道:“你以为方百川很喜欢我么?我为方家做牛做马,辛辛苦苦,最后竟被方百川派到了他女儿身边,当他那个刁蛮女儿的奴仆!”
苏薇叹息:“方百川不是这样的人,形意八卦门两大绝学,形意拳全都传给了你!”
白山河狂笑:“形意拳?垃圾……我拜师七年,苦修五载,只练成了寸劲,炼精化气都勉勉强强,炼气化神根本毫无希望!”
白山河说到这里,痛苦的抓着头发:“达不到炼气化神,我空有家传的神妙绝学却无法修炼,这种痛苦,你了解么?”
苏薇看他已经有些癫疯了,但脑中仔细一想,恍然大悟:“你既然是白家前辈的后人,自然是有家传绝学的,那种神奇的磁力功法!”
白山河抬头,眼珠血红,猛然撕开衬衣,他胸口贴着一块薄薄的铁片,却是直接扯下来:“千磁功!我家传的无上绝学,但那又怎么样,方百川连内息修炼之法都不教给我,这功法我根本没法修炼!”
他狠狠把铁片扔在了地上。
苏薇低头看着铁片,忍不住有点为白山河难过了,身上明明带着无上功法,却偏偏不能修炼,这种痛苦下,他自然做事偏激,最后一步步走错,终于还是走上了绝路。
“你可能错怪方师了,他自己恐怕也不太了解内息的修炼之法。”苏薇此时还是要说清楚:“方师对你很好的,他曾对我说过,形意八卦两大绝学,你独得形意拳精要,可以传他衣钵的。”
白山河哪里听得进去,在原地咆哮着:“苏薇,你少来这一套,反正大家都是一个死,今日很好,非常好,我白家的血仇可以报了,你这臭女人也要死了,私仇家恨,一并了结,爽哉!”
苏薇皱眉:“我什么时候成了你白家的血仇了?”
白山河冷笑:“不是说的你,我白家的血仇,都在那家伙身上!”他伸手指着的,赫然是楚子歌!
苏薇完全糊涂了,这事怎么扯到楚子歌身上了?
白山河慢慢坐下,坐在了地上,他伸手摸着炸药,再次狂笑起来。
这家伙已经疯了。
苏薇俯身捡起了白山河扔的铁片,仔细看着,上面有一排排小字,工整的蝇头小楷,果然是一套功法的修炼口诀。
不过这《千磁劲》开篇就点明了,只有进入炼气化神境,才能修炼,否则内息扰乱体内磁场,会死得很惨!
“白家前辈跟这洞穴有什么关系?”苏薇想到进入祠堂时的画像:“白氏恩祖忘川公……”
“忘川公跟这洞穴的关系?”白山河嘶哑道:“这里面的故事你想都想不到。”
苏薇还是很镇定:“既然大家都死定了,不如说给我听听?这楚子歌怎么也被牵扯进来了?”
白山河哼了一声:“这洞穴说是建于北宋年间,其实更加古老,说起来,乃是项羽藏宝的地方!”
我靠,项羽都扯出来了,苏薇心里冷笑不信,看看炸弹爆炸的时间,有些焦急,但也只能默默听着。
史书上说过:“项羽引兵西屠咸阳,杀秦降王子婴,烧秦宫室,火三月不灭,收其货宝妇女而东。”郦道元在《水经.渭水注》中更有记载:“项羽入关发之,以三十万人,三十日运物不能穷。”
就是说,项羽从秦朝掠夺的宝物,三十万人三十天都没运出去。
简直是太夸张了。
白山河说起这项羽藏宝的故事:“要知道,项羽的八千子弟,大部分都是江东人,何谓江东?正是如今常州苏州一带……”
苏薇感觉有点意思了:“古汉村藏着项羽秘宝,就是这洞穴?这里什么宝物都没有啊。”
白山河冷然:“项羽的宝物分散各地,这北汉村下面,藏着的不是金银珠宝,而是……”说到这里他脸色变化起来,良久才沉声道:“而是一枚龟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