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冰兰,则是躺在他的怀中,虚弱之极。
刚才的攻击,宇文天全力护住冰兰,避免其受伤,他以身为盾,不然,他很可能会被击入传送阵,离开这里。
不过,这一击,可真不轻,宇文天张口喷出了一滩血,他的手臂和脊背破烂了,这两尊石像的攻击太强了,即便是宇文天如此强悍的肉身,也被重创,而且,不止是肉身被创,石像中传出的诡异力量,差点震碎他的经脉。
好在,这上对别人来说,不是死就是瘫,但对宇文天来说,只是忍忍痛,花一点时间恢复一下而已。
然而,此时的他,心并不在自己身上,冰兰所做的一且,他已经非常清楚,若不是自己,她就不会受伤,此时她已经离开了这里。
“东方玄虓,我要你死无葬身之地,灵魂不得轮回,永世尽受折磨!”宇文天怒了,不顾身上留下了一条条金色的血流,猛然起身,对着天空,咆哮而出,恐怖的杀意如飓风一般,将周围十丈的空气都驱散了。
这一次,东方玄虓算是真正惹到了宇文天,他怒了,从未有过的愤怒。
只是,当他看到怀中昏迷的人儿之时,他的心渐渐平静下来,轻轻地将其放在地上。
此时的冰兰,胸口凹陷进去,一个恐怖的拳印看得人毛骨悚然,嘴角不停地溢出血来。
这些其实都是小伤,那些看不见的伤,才是让宇文天愤怒的,因为本来的心脉,几乎被震碎了,丹田也差点被震破,周身气息紊乱,即便是不死,也都是成为行尸走肉。
冷静下来的宇文天,是最可怕的宇文天,他的神色非常淡漠,眼中含着淡淡的忧伤,他拿出了几枚自己炼制的上等疗伤丹药,喂冰兰服下,然后便输入罡气,缓缓帮其炼化。
因为本来的伤很重,所以,宇文天的动作很轻柔,这个过程也花费了不少时间。
一个时辰之后,宇文天彻底帮其炼化了丹药,而冰兰对药力的吸收,也渐渐稳定下来,这个时候,宇文天看着冰兰胸口的凹陷,心痛不已,这个伤必须先解决。
只是,这个位置让宇文天有些尴尬,他可以使用生命之道来助其复原,但是这要他手贴在冰兰的胸口才行,而且,胸口的衣服已经染了一片血迹,必须的去掉,这诸多的麻烦,使得他眉头皱了半天。
想了片刻之后,他无奈地苦叹了一声,将所以的后果抛置脑后,解去冰兰的外衣,然后是胸衣,当这一切完成之后,本应该是让天下难以心乱的部位,却让宇文天刚刚平息的愤怒再次涌上心头,他仿佛是一座即将喷发的火山一般,杀气冲天而起。
冰兰绝美的胸脯,却被东方玄虓的一击,彻底毁了,那一个拳头大的凹痕,看得人心惊,虽然这外伤不算重,但是却彻底激起了宇文天的杀意。
“东方玄虓,这笔账,不止是你,我会连带着送给你的宗门,我要让你九族不得安息!”宇文天拳头握得咯咯直响,声音低沉,却仿佛刺穿了九幽,带着让人恐怖的杀意。
这个时候,他已经忘记了什么男女有别,右手轻轻按在那个拳印上,识海中菩提树轻轻摇曳,一股极为浓郁的生命气息,从宇文天的手上,传递到冰兰的身上。
渐渐的,那个伤痕开始缓缓复原。
一炷香之后,有了生命之道的洗礼,冰兰的外伤全部好了,胸口也恢复之前的美丽,只是还沾染着一点点血迹。
宇文天直接解去了冰兰的外衣,拿出了自己的新袍,裹在其身上。
此时,冰兰的外伤初愈,内伤虽然平息了,却无法治愈,不过,这对宇文天来说,只是麻烦而已,并不是没有解决的方法。
外伤好了之后,冰兰的脸色依然苍白,看起来虚弱不堪,不过,她却醒了过来,看了一眼抱着自己的宇文天,露出了一丝淡淡的微笑,瞬间让宇文天失神。
回过神来,宇文天轻轻地摸着她的头发,叹了一口气,温柔地道:“为什么?”
冰兰很虚弱,她本身话不多,但是遇到宇文天,她却很想跟宇文天说几句,然而,此时的她,说句话,对她来说都是一件极为困难的事情。
苦苦挣扎了半天,她才弱弱地道:“我只是……不……不想你受伤!”
断断续续地说完了,她才安心下来,苍白的脸上依然挂着淡淡的微笑,配合着她的话语,让宇文天心里一阵绞痛。
他轻叹了一声,手轻轻地拂过冰兰的脸颊,柔声道:“你不想我受伤,但是,你受伤了,我才是真正的受伤,这种伤,很难治愈啊!”
听到宇文天的话,冰兰苍白的脸上竟然泛起了淡淡的绯红,她听懂了这句话的意思,虽然没有经历过感情,但是她聪慧过人,宇文天言语中的关切,她如何不能懂。欣喜之下,似乎牵动了内伤,她神色中显出一丝痛苦,宇文天立即发觉,轻轻地输入一道生命之气,道:“你的伤还没有完全痊愈,静下心来,情绪不要激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