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无忌的六感神念立刻笼向了两人,发觉冯孙两人修为都被一种古怪的毒针破坏了,虽然丹海还未崩溃,但现在已是手无缚鸡之力。
他立刻想起来,这不就是明针堂的“九莲碎魂针”么,昔日在阳曲郡天香楼下,自己也曾被李本草制住过,就是中了这毒针。
这两人心怀不轨混到明月公主这里,却是偷鸡不成反蚀一把米,看来是被那老婆婆发觉了。
冯孙两人奄奄一息,并未发现屋中多了一个人,秦无忌当机立断,身形飞到上方,藏在了横梁之上。
此时就听到门外传来那老婆婆的声音:“把这门拆了!”
简单的一个命令,顿时传来咔嚓之声,这客栈侧屋的大门连着半边墙壁,瞬间被拆成了碎片,几条大汉飞快的忙碌起来,将碎石乱木捡的干干净净。
不一会儿,明月公主那辆马车就驶了进来。
拆开的大门被绸缎裹住,数名修士护卫在外,将这屋子保护的严严实实的。
老婆婆走到冯孙两人面前,伸手拍拍他们的额头,很是满意:“这两个贼子竟然易容进来,一个是采花贼,一个是大盗,正好提炼阳神之力,为小姐驱毒。”
车中明月公主虚弱道:“婆婆,这一路‘用’了不少修士,月儿心中实在不安,要不再坚持几天,回到丹阳就好办了。”
婆婆闻言叹了口气:“公主啊,我是看着你长大的,您心肠好,但遇上这种怪病,实在是让人怜惜。”
她说着又指着两人:“这两人都不是好东西,这个采花贼名叫冯探花,最是好色如命,那个孙寻宝也是到处偷窃,惹是生非,拿来当药引子,正是替天行道。”
藏在梁上的秦无忌终于明白了,这位明月公主身怀恶疾,所以一路上打着寻护卫的幌子,专门挑那修为高深的武士,却拿来做什么药引子。
此时婆婆已摸出了一柄弯刀,恶狠狠的撕开了两人的衣裳。
冯探花和孙寻宝都是醒了过来,惨叫一声后,已是吓得全身发抖。
那冯探花眼见弯刀如洗,恶狠狠的对着自己的下身,还有什么不明白的:“明针堂的楚惜婆,落到你手里算我们兄弟倒霉,要做什么药引子,拿我开刀就是。”
他说着泪流满面:“孙兄弟并无恶行,往日只做些偷盗的勾当,从未害过人,求老前辈放了他。”
楚惜婆冷笑一声:“你还挺讲义气的,可惜都是地字境修为了,还做这种采花的勾当。”说着封住了他的几处大穴,先给冯探花喂了几颗怪药,这才挥刀而下,当场就阉了这个采花贼。
秦无忌在梁上看得双腿一紧,也替这冯探花肉疼,但他最恨采花贼,所以只是看着,并未阻止。
那冯探花被封了穴位,喊也喊不出来,又因服了明针堂的秘药,下体被阉,却是一滴血也没流出来。
明月公主不安道:“婆婆,他们怎么不说话了,是不是不愿意啊,唉,不如去找一找昨日的那位神医,月儿实在不愿这样。”
楚惜婆一边安慰着心软的公主,一边控制着冯探花的阳神。
这冯探花修为不错,被阉了后体内淤积的阳气无法宣泄,便被这婆婆以神力引了出来,最后化为了一团阳神之力,慢慢揉搓成了丹丸的模样。
秦无忌已感受到冯探花丹海破碎,死去多时了,但对这明针堂提取阳神的功法骇异起来,这还是医道宗门么,简直是邪门歪道。
楚惜婆捏出一粒阳神丸,似乎还是不满意,再走到了孙寻宝面前。
孙少年目睹结义兄长惨死,已是不抱生还的幻想,只沉声道:“且慢,临死之前还有一事未了,前辈要杀便杀,但求能替小的完成此事,也算小的不负所托。”
楚惜婆犹豫了一下:“哦,那是什么事?”
孙寻宝这个时候也无可奈何:“小的贪财好偷,但昔年曾得海枯斋一位前辈的大恩,前几日这位前辈从晋国回来,托付我将一样东西送给他老人家的一位故交。”
楚惜婆冷笑起来:“拿海枯斋来吓唬老身,哼,海枯斋的前辈算是瞎了眼,托付给你了你这样的小贼。”
孙寻宝面色惭愧:“我与这位前辈相交多年,也帮他老人家做过几次事,本来是想赶快将东西送过去,但没成想遇到了冯大哥,唉,我这贪财的毛病犯了,却无法完成那位前辈的嘱托,实在是死也难安。”
楚惜婆不为所动:“老身没那么多时间,要怪就怪你自己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