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万万不可!
亭中两个女子都是起身喝道。
云针反应最是激烈:“岳天恭,你这样说,岂不是要四殿下去投靠二王子了?”
圆滚滚的岳天恭眼皮一翻:“投靠,哼,现在只要能保住四殿下的性命,就是投靠又如何,要我说,早就该这样做了。”
郑山明从袖中摸出一柄扇子,摇晃着笑道:“不错,这也是某心中所想。”
一时间,亭中四人分为两派。
秦无忌冷眼旁观,已是心知肚明,这四人看起来就是四殿下的亲信了,但在这个危急的时候,郑山明和岳天恭显然已有心“另投明主”了!
正对峙时,一名黑袍老人走了进来,皱眉道:“云儿,这是做什么,两位先生为何如此动气啊。”
云针急忙走过去:“楚师叔,这两人说什么去投靠二王子,这等卑鄙小人,还有什么好说的。”
秦无忌看着黑袍老人,心道这下可热闹了,明针堂的门主楚一针也来了。
楚一针明显心不在焉:“哦,投靠二王子,那也是个办法。”
这!云针和月兰两女对视一眼,都是倒抽了一口冷气,四殿下手中最大的势力,便是这明针堂了,如今竟然连门主都要抛弃殿下了。
秦无忌看得好笑,咳嗽一声道:“楚门主,您这样匆匆忙忙的,好像是刚刚修炼回来啊。”
他一言指出这楚一针根本无心救主,而是修炼去了。
霎时亭中四人都望向了楚一针。
明针堂门主勃然大怒:“你是何人,这里有你说话的份么?”
秦无忌拍拍袖子,冷冷道:“在下无名,乃是四殿下的贤人,最是看不起你们这等卖主求荣的小人。”
楚一针脸色发白,指尖一根银针弹出,正想要出手教训一下这小子,亭外就传来一个弟子的喊声:“门主,门主……”
楚一针压住怒火,大步走了出去。
亭中两个男子都带着看好戏的眼神,月兰和云针却站到了秦无忌身后,心中都是暗暗感激。
不过一会儿,楚一针脸色惊诧的走了进来,手里还捏着一枚凤形玉佩。
秦无忌伸出手冷冷道:“楚门主,这是在下的东西。”
楚一针惊疑不定的望着他:“你,你到底是何人,这玉佩从何处得来的?”
秦无忌心中一动,难道这玉佩有什么来历不成,他淡淡一笑:“这是一位老人家送给我的。”
楚一针眼神一变,沉重的将玉佩递给了他,语气却柔和了许多:“先生原来是镇国老亲王的人,为何不早说呢。”
镇国老亲王!秦无忌拿着玉佩愣住了。
楚一针却是前倨后恭,微笑道:“这凤佩是老亲王的随身之物,只有他看重的人,才能拿到这信物啊。”
原来如此,周公院的那位老人,却是这么大的来头。
此时那郑山明和岳天恭都是脸色阴沉,楚一针打个哈哈:“先生远道而来,又是老亲王的人,实在是慢待了,不过四殿下现有性命之忧,老夫以为郑,岳两位先生的法子还是可行的。”
秦无忌心中鄙视着这楚一针,转头对月兰和云针道:“咱们走吧,救四殿下的事,不需他们几个帮忙。”
月兰犹豫了一下,但还是跟着秦无忌和云针走了出去,将亭中三人晒到了一旁。
可以想象楚一针和两男的脸色,此时定然气得说不出话来。
再回云针木屋后,秦无忌已隐隐成了三人小组的首领,他沉声道:“此地不可留,那三人已有卖主求荣之心,你们两个危险的很。”
月兰立刻点头道:“云姑娘,先生说得对,咱们还是回王府,从长计议。”
云针摇摇头:“不行,这明针堂是殿下最后的依仗,我要为他看好,绝不能让楚一针拿去卖了。”
月兰叹了一口气,望向了秦无忌。
秦无忌此时起身站到了门前:“现在想走也来不及了,他们来得倒是很快呵。”
木屋外传来郑山明阴沉的笑声:“云姑娘,月姑娘,小生到此来给你们赔礼道歉了。”
云针指尖弹出一根银针,带着丝丝寒气,那月兰也自腰中拔出了一柄软剑。两女将秦无忌护在了身后:“先生,你放心,我们一定带你逃出去。”
秦无忌炼虚已成,刻意隐藏之下,两女自然不知他的修为,却以为他需要保护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