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机会难得！有什么委屈都可以和妈妈说哦，已经很久！很久没有再听到了！柔柔！”

没敢和牧柔柔对视，因为眼睛是心灵的窗户，稻穗明白，无关乎她自己的意愿，从眼睛中会不自然的表现出一些情绪，稻穗尽量避免，偶尔和牧柔柔对视，也会很快移开，后面干脆让牧柔柔闭上眼睛。

妈妈这个身份对牧柔柔的震撼实在是太大，稻穗说的要求她下意识的照做了。

“妈妈！皇姐她···”

或许是稻穗模仿自她妈妈的动作？或许是稻穗这样像是抱宝宝一样的抱着她？或许还有别的什么原因在？牧柔柔本来紧绷，不自然的身体慢慢放松，开口将近几日的遭遇说出，声音中有着颤抖。

稻穗无法想象，外表坚强，经常故意带着长辈般的笑容看着一众学生的训练的牧柔柔，会有这样脆弱的一面。

“好累！真的好累！我不想当女帝，我也没有那样的念头！好累！”双手不知不觉缠绕在稻穗的腰间，用力抱住。

“我都已经放弃那么多东西了！离开了王都！离开了家！带着诗乃来到这么偏远的地方，她还是不肯放过我！”

放弃了很多东西吗？有点在意呢，遗憾的是没办法问，稻穗纠结。

“妈妈！我该怎么做？”

“怎么做？”

“我喜欢现在的生活！看着那些学生竞争，进步，努力！就感觉浑身充满力量了！”

“是吗？有什么犹豫的地方吗？”既然喜欢，那为什么要问我该怎么做，这样的话呢？

“恩！”牧柔柔不说心力交瘁也差不多了，牧芸芸的到来，特别是话里话外用很多别人听不出用意，只有她能听出其中意思的语句来攻击她，外加今天晚上那张照片，牧柔柔的心理伤害很重。

她现在没有其它多余的心思去怀疑面前这个妈妈是怎么回事，是梦？还是幻想？或者是妈妈的灵魂？她只是想像小时候那样，倾诉自己的烦恼，这些是没有办法和爸爸说，只能和妈妈说的烦恼。

“稻穗！她是兽人，年纪不大！十一岁，我想要守护现在的生活！不想皇姐来破坏，只是，我不想把她牵连进来，虽然很色，又喜欢占我便宜！但是，能看得出来，她是个很好的孩子呢！”

“那样的一拳，不会没有任何的代价吧？她没有任何犹豫的答应了！要帮我打断皇姐的一个左膀右臂！”

“妈妈！她才十一岁！还那么小，牵扯进来的后果···”

这是让牧柔柔烦恼又不知道该如何是好的事情，皇姐已经对她下手，若是没有任何回应，接下来势必会迎来更加频繁的针对。

寻常的回应又起不到震慑效果，司空河极是化神期，修为比她高出一阶，她就算是手段齐出也难伤到对方，唯一能对司空河极造成致命，乃至于必杀一击的就是稻穗那一拳，牧柔柔亲身经历过，明白着那一拳的强大。

一边是稻穗，一边是平静的学院生活，两者之间该怎么来做，牧柔柔不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