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我想的一样,段柏林去劝,同时让段伯德带我出去。
去到了走廊尽头,彼此都平静了一下情绪,段伯德问:“洪天仇,这件事你最好赶紧说清楚,不然肯定牵连到你。”
我道:“我犯贱,我就不该去救你儿子。”
“没说你这件事做错,现在说后面的事。到底段默怎么了,为何是这反应?”
“我不是说了吗?他肯定有忌惮的东西。”
“忌惮什么,我们要弄清楚。”
“你儿子,不是我儿子,你们的问题,不是我的问题,我没这义务。”
这时候段柏林走了出来,他一个人,快速走到我面前:“是不是段默有什么把柄在方迪手里?他忌惮的是方迪?所以不想告诉我们,想让事情就这样过去了?”
我道:“我说了我不知道。”
“如果是这样,你建议我们怎么做?”
“试探我吗?我再说一遍,我不知道。你们也不该问我,该问段默。很晚了,我的任务已经完成,证明了我和方迪是盟友,我没必须继续跟你们耗下去。”
“我大嫂冲动了一点,我代她向你道歉,你先别走。”
“我留下来找虐?说话那么难听,我不说我救了段默,但他现在没死,我除了有责任,我也有功劳。你们干嘛呢?卸磨杀驴?限制我一天自由了,我是你们的犯人?”
“你多想了……”
“我觉得没有。”
“我们是想弄清楚事情的真相而已!”
“我不是说了吗?我不知道。”外面太吵,小桂子都从消防门后出来了,用手势问我要不要帮忙?我暗暗给他手势,不要。他回去了以后,我换了个口吻,小声道:“我觉得你们应该给段默空间,现在他这样,最痛苦的还是他自己,他需要疗伤的时间。”
段柏林道:“你是让我们尊重他的意思吗?这事不能算数,这不是小事。”
“不是我让你们,是他让你们。你们先进的去,不是我先进的去,如果他真对我那么大仇恨,会那样和你们说话?你们别总把目光停在我身上,想想他,现在人醒了,该做什么检查做什么检查,该怎么治疗怎么治疗,这里的医院不够技术,去省城,去京城,甚至出国,这才是你们该做的事。或许这样很气愤,自己儿子闹成这样,屁原因不知道,但以后不是还可以弄清楚吗?先做最重要的事,我拜托你们了,我话说完,再见。”
段家兄弟没追我,任由我走。这事真诡异,我来的时候很悲壮,甚至已经做好最坏打算。
万万没想到,我带走的结果竟然如此之好。
如果方迪和杨林知道自己的精心设计没伤我分毫,反而他们自己装逼不成反被草,会不会气到七孔流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