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我不会离。”
宫亚爵此言一出,又是一阵倒抽气声,众人脸色纷纷大变。老夫人一张老脸,已经不能再用惨白来形容。
“你这个臭小子,大逆不道!”老夫人一气之下,一巴掌狠狠摔在了宫亚爵左侧。暴跳如雷地又在宫亚爵脸上连打了两下,才踉跄着脚步站稳。“你疯了,真是疯了!”
宫亚爵紧抿着薄唇,从头到尾都没再说一句。
“好!好!好!”老夫人看宫亚爵这幅模样,连说了三个好。摇晃不定的身子,怒不可遏地瞪着宫亚爵。“这就是我一心培养的好孙子,那我现在告诉你,你要是还坚持不跟这个女人离婚,从明天开始,你就去美国管理分公司,没有我的命令别回来!”
“蓝珂身体一直没好全,等她病情好一点了,我立即离开!”宫亚爵依旧保持着刚才跪拜的模样,背脊从头到尾都没有弯一下。
“你还真是心疼她,这么一点苦都舍不得她受。”老夫人推开扶着的管家跟韦含妤,扶着手杖重新走到宫亚爵面前。握着手杖的手紧了紧,仿佛随时都可能打下去,看得周围的人都为宫亚爵捏一把汗,都盼着一向偏执的少爷能低下头。
“她是我的女人,除了我,谁都不能动她一根手指头!”
宫亚爵话音刚落,老夫人的手杖再次落在了他背脊上。像是使出了全身的力气一般,老夫人一棍子打下去,整个人都气喘兮兮。
“奶奶,我主意已定,你别因为我伤了身子。”
宫亚爵不说还好,老夫人听后当时就变了脸色,连着两棍子打在他背脊上,一边打一边问:“你到底离不离!”
“不可能!”
宫亚爵依旧说着那三个字,老夫人就打得更狠了,一边打一边骂:“混小子,你的稳重和睿智都去哪了,现在就变得这么糊涂了,你离还是不离?”
被打的宫亚爵一言不发,连表情都没有变化一下,只紧皱着他那一双英眉。老夫人气得更加用力,但是越用力,老夫人喘得越厉害,最后打一下歇一下。宫亚爵不认输,老夫人也执着的打,完全就是一副打到他说的样子。
大家看得头皮发麻,要知道。老夫人那手杖可是上好的金丝楠木制成。那重量虽然被制作的人控制住了,但结结实实的木头这么用力地打在背上,下手太重的话,都有可能打断一个人的脊梁骨。
“老夫人,少爷这么做一定有他的原因,你再打下去,少爷就……”
江离话还没说完,老夫人也是被气红了眼,再次抬手打下去的时候。一个小身影从门口冲进来,一下子扑到老夫人脚下,抱住老夫人大腿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祖奶,你别打爹地,爹地喜欢妈咪,墨墨也喜欢妈咪,你别分开他们!”
“还不把小少爷拉走!”老夫人此刻什么也听不进去,重重将脚下的墨墨踢开,又是一棍打在宫亚爵背上。
墨墨挣开下人伸来的手,又猛地抱住老夫人的小腿,哭得一副肝肠寸断的小模样。“墨墨以后都听祖奶的,祖奶别打爹地了,爹地会疼,祖奶也会心疼的。”
“你一个小孩子懂什么!还不拉开!”老夫人冲着下人又怒吼。
一个六岁的孩子能做到这样,几个下人看得也偷偷擦眼泪。连一直跟着老夫人的管家也忍不住开了口:“老夫人,要不这事就算了。”
“谁敢说算了,现在就滚出去!”老夫人怒火汹涌,什么话也听不进去。
眼看,老夫人再次想抬棍打下去,墨墨冲上去,张口死死咬住了老夫人抬棍子的胳膊。
“你这个大逆不道的小畜生!”老夫人吃痛之下,用力将墨墨甩了出去。
“墨墨!”好在身后的宫亚爵一把伸手将踉跄的墨墨接住,宫亚爵脸色苍白地又看着被围住的老夫人,道:“奶奶,墨墨只是个孩子。”
宫亚爵抱着墨墨站起来,居高临下地望着倒在地上的老夫人,身上一股王者气势由内而发。尽管现在的他有点狼狈,却也丝毫不影响他那张脸。“奶奶,你保重身体,有时间孙子再带着墨墨来看你。”
宫亚爵说着,将墨墨放下。在老夫人愤怒的目光径自上了楼梯,在所有人的注目下抱着蓝珂从楼上下来。面色冷峻地往外走,也没再看老夫人一眼,这么多人都为他险险的捏了几把汗。
江离走到面前,看着宫亚爵怀里还昏睡的蓝珂。“少爷,你受了伤,还是我来吧。”
“我的女人我自己动手,用不着假手于人!”宫亚爵一张脸冰冷无情,自带的气势又冒了出来。
吓得江离恭敬地退到一边,心里却一阵倒寒。见宫亚爵走了出去,忙抱着墨墨跟在后面。
车上,宫亚爵紧抱着蓝珂坐在后座上,墨墨坐在副驾驶位上,平日话多的墨墨也不敢说话,刚才那么大阵仗,也算是把一向胆大的墨墨给吓坏了。
“打电话让白水泽过来一趟。”宫亚爵修长的手指拂过蓝珂沉睡的脸颊,深邃冰冷的眸子多了寂寞柔和与不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