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水泽见状,忙从车上把蓝珂抱下来。立即安排跟来的医生护士给蓝珂救治,好在是有惊无险。
“少爷。”江离忙把宫亚爵扶起。
一连几天没有进食,加上几次精神冲击,宫亚爵才刚站起一只脚,整个人就向前面跌倒下去。
“少爷!”江离嘶声大喊,白水泽见状倒是不以为然地挥挥手。“带去医院,准备点吃的,这小子也真是能撑,早该倒下的。”
闹腾过后,车子才逐渐分途离开。
车子重新返回医院,恢复了之前一如既往的平静。
沉静的病房内,只有点滴滴答滴答的声音。
他双眼紧闭,浓密纤长的睫毛轻颤。似是梦到什么可怕的,他原本还有些红嫩的脸色变得惨白,不断摇晃着脑袋,薄唇内轻声呢喃着什么。
“宫亚爵,你说什么?”蓝珂握住他的手,倾身将耳俯在她唇边。
“蓝珂,蓝珂。”
他的唇瓣一张一合,吐的字眼极轻,可她却听到了,苦笑着握住他的手。
“不要!”宫亚爵一声凄厉的呼唤,猛地从病床上坐起来。
“你梦见什么了?”蓝珂着急地询问,却被他一把拥入怀里。她轻拍着他的背,轻声询问:“那是做梦,你不用当真。”
“看到你醒了,我就心满意足了。”宫亚爵更加加大力度将她拥紧,似是想把她揉进自己的血肉中。
“你睡了两天,肚子是不是饿了?”蓝珂声音依旧轻缓,她能起身,不代表病就好了。相反,她坐在这对身体反而不好。
“有点。”宫亚爵笑着将她松开,心疼地揉着她发丝。“是不是把你勒疼了?”
“还行。”蓝珂微微一笑,手抚上他下巴上冒出的胡渣,嘴角浅笑。“你要去洗漱一下,我帮你剐胡须行不行?”
“好。”宫亚爵作势就要拔掉手背上的点滴,蓝珂拉住他那只行凶的手。“随便拔会出血,我帮你拔。”
蓝珂低头,动作极其温柔地将他的针头拔掉。
“娶个医生做老婆,生病都不用去医院了。”宫亚爵打趣地收回手,趁势吻上她的唇。在蓝珂愣神之时,有极快地从她唇边离开。
蓝珂苍白的脸上爬上一层淡淡的绯红,整个人看起来多了一丝活气。
“这是我一直让人煮的粥,没一个小时给你做一次,你先填一下肚子。”蓝珂一边说,一边拿起桌上盖得完好的保温瓶,正要伸手去弄,手被一只大手摁住。
“我自己来就行。”宫亚爵拿掉她的手,熟练地将粥倒在碗里。
“等我病好了,以后我给你做饭。”蓝珂看着他风卷残云的优雅动作,噗呲笑出声。
“你不是不会吗?”宫亚爵看着她,时不时将碗里的粥递到她唇边。
“我可以学,很多女人都会,我也可以会。”蓝珂从抽纸里面抽出几张纸,擦拭着他嘴边的一颗米粒。
“我会就行了,你就别操那个心,好好养身体才是关键。”宫亚爵正说着,江离敲门走了进来。在看到宫亚爵醒了的一刹那,神色有些惊喜,但很快又被他的严肃压下。
“有警察找少夫人,说是关于戈舞的一些调查。”
“让他们进来吧。”宫亚爵放下碗,起身将蓝珂抱上了床,轻声安抚。“你就在这好好休息,待会儿他们进来就随便说一下。剩下的,我会让江离跟他们说。”
蓝珂点点应下。
不一会儿,几个穿着制服的警察走了进来。看到宫亚爵跟蓝珂的时候,还是很礼貌地行了个军礼。
“请问宫太太,你在出车祸前可看清了车里的人吗?”其中一个警察询问间,也拿不出了记事本。
“是戈舞,我的妹妹。”蓝珂如实回答,那时候,车灯虽然很刺眼,但在车开来的一瞬间她还是看清了。
“戈小姐前几天已经死了,死相疑惑重重,宫太太有没有怀疑的对象?”警察这样问,本以为蓝珂会像刚才一样回答很快,停了一会儿却没听到她回答。警察抬头只看到蓝珂摇头,宫亚爵也看出了蓝珂的异样。
“怎么了?”宫亚爵惊慌失措地抓住她捂住脑袋的双手。
“头疼,我头疼……”蓝珂双手用力捂住脑袋,越是深想,越是头疼欲裂。从刚才回想车祸时,头也开始疼,她蜷缩着身子,表情满是痛苦。
“别想了,别再想了,不想就不会疼了。”宫亚爵更加握住她双手,看蓝珂这样简直心如刀割。
“阿爵,好疼!”脑中闪过一幕幕画面,就像电影一样,那一瞬间让她无法捕捉。蓝珂疼得痛哭出声,宫亚爵紧紧将她拥在怀里,蓝珂的眼泪如火烧一般,烧灼着他的心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