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乙晴抬头与他对视,只是彼此的眼神一触碰,她又迅速低下头。“我愿意努力,只要你愿意接受我,我一定可以比她更好!”
“我不需要妄想的女人,如果你不愿意,随时可以不再见面!”宫亚爵说着就去关门,苏乙晴伸手将门拦住,有些激动地问:“我知道我不是蓝珂,也或许在你心里比不过她!但为什么那些女人可以在你这过夜,而我不行!我究竟哪里不行!”
宫亚爵关门的动作停下,深邃的眸子在黑夜显得更加明亮寒冷。“不愿意就去走!”
“是因为白水泽吗?可我不爱他,你明知我爱的人是你。我只想把自己给你也不行吗?她都不要你了!”苏乙晴泛红的眼圈流出眼泪,说到蓝珂的时候,语气更是有些激动的发颤。
说出这些话之后,苏乙晴发觉自己话有点过激,忙要解释,却只换来宫亚爵冰冷的一个字。“滚!”
冷冷一个字像是狠狠敲打在苏乙晴的心上,她不由得后退一步。
宫亚爵却已经毫不留情地甩上门,‘砰’的门一声巨响,苏乙晴豆大的眼泪一行行往下掉。
一扇门,将苏乙晴隔绝在外,同样隔绝的还有宫亚爵那颗冰冷的心。
宫亚爵脱掉外套,直接往浴室里面走。手机却在此时响起,他接起电话,里面是墨墨带着哭腔的声音。“爹地,你为什么这么久都不回来看我,妈咪也不回来看我。”
听到墨墨的声音,宫亚爵眉头紧皱,胸口又是被敲了一记。想到墨墨可爱的脸,他声线放柔几分。“你跟着尤徳就行,我在忙没时间回家。”
“那为什么妈咪在的时候你就回家?那你让妈咪回家陪我。”墨墨天真的话语让宫亚爵眉头紧皱。
即使是墨墨说出来,但是只要一提到蓝珂,他心中的恨意就被释放出来。“你妈咪去了很远的地方,不会再回来。”
“为什么不回来了,是不是墨墨不乖——”那头的墨墨此时已经放声大哭,那悲惨的哭声让宫亚爵心一揪,一阵阵剧痛清楚传入他的感官。
“好好跟着尤徳,上学乖一点,有时间我会回去跟你检查作业的。”宫亚爵快速说完这些话,便果断的挂了电话。
走进浴室,冷水冲在身上,却依旧冲不散他心中的混乱。
等他走出浴室的时候,已经是一个多小时后。大冬天的冲冷水澡,蓝珂走入,这基本上已经成为他每天的必须品,只要这样,他才能让自己清醒。
摇晃着杯中的红酒,他硕长的身影站在落地窗前,凝望着街道的五彩灯光,他深邃的眸子更加冷漠。已是深夜,他却没有半点睡意,基本上夜夜如此。
凌晨三点,他才从抽屉里面拿出安眠药。在手中倒了一把,全部吞了下去。
清晨,当他还未睁开迷蒙的双眼时,一股刺鼻的药水味先刺激着他的神经。眼前晃的是一团白色的身影,还有江离那一脸焦急的神色。
宫亚爵不以为然地撑着从病床上坐起来,晚上在家睡着,白天在医院醒来的事情已经不是一次两次。
“少爷,你没事吧。”江离满脸担忧,却又觉得很无奈,偏偏这位他还说不得。
“恭喜你又没死成。”风昱倚在门框上,俊逸的脸上带着戏谑的笑。
“你怎么在这?”宫亚爵只平淡地问了一句,其实不问也知道,从风昱脸上的表情他已经能看出来。
“你差点死在家里,亏得我过去看你了,这已经是第四次你差点死在家里了吧?从酒精中毒一次,加上三次安眠药休克。”风昱倚在门框,很认真的掰着手指算,嘴里还念念叨叨。江离听得一阵黑线,这个风少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大难不死,说明还有很多人的生命要我来收。”宫亚爵冷冷地从病床上站起来,只有江离一脸担忧地望着他。风昱一副不关我事的模样,倚在门框上的动作没有变动一分。
吴秘书此时从门外走进来,对于宫亚爵从病床上醒来的事情,也同样是满头黑线。但是尽职的她,还是很恭敬地问:“总裁,咱们一个小时往纽约的行程需要取消吗?”
“不需要!”宫亚爵冰冷的三个字,换上江离早准备好的衣服,神采奕奕地走上飞往纽约的专机。
经过十几个小时的长途,宫亚爵一下机便有专人来接。
车几经辗转,最后在一个的高档酒吧门口停下。
宫亚爵皱了皱眉,来迎接的人见他神情不悦,忙笑着解释。“宫先生别见怪,我们……”
“不用多说!”男人好色都是天性,他不想多听这种话。
“宫先生里面请,我们总裁早在包间里面等你了。”迎接的人恭敬礼貌地邀请宫亚爵进去。
宫亚爵才刚踏进酒吧,震耳欲聋的音乐几乎将人耳膜震破。酒吧里特有的五彩灯光四处闪动,暧昧的灯光下,只依稀能看清人的轮廓。
吧台前,一个混血美女被一个金发碧眼的外国男人拥在怀里。那女人绝美的容颜在灯光下忽明忽暗,他甚至还看到她琥珀色瞳孔的笑意,那笑容,他永远都忘不了。
望着那个金发碧眼的男人,他鹰眸骤然加黑,俊美的脸上也布满寒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