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亚爵面无表情地凝视着她,胸膛因为她的话而激烈起伏着。他克制住拥她入怀的冲动,转开脸将她的手推开。“你当我是垃圾,想要就回收,不想要就丢。我说过,我最不缺的就是女人,你别自以为我非你不可。”
蓝珂喉咙微疼,声音瞬间哽咽。她僵硬着身子,哑着嗓子颤声问:“那些报道都是真的吗?”
问出这句话时,她鼓起了全部的勇气。这一刻,她甚至不敢去看他的眼神。话问出去之后,她又恨不得把话咽回来,只因怕自己承受不住结果。
“不然呢?你以为是假的?从前的我对你过分宠溺,才会让你生出一些天真的想法。男人是个下.半身思考的动物,难不成你还以为我会傻到像炎景修一样,为你守身如玉?”说到这,他不屑地冷笑。“别天真了,我不会要一个脏女人,如果只是偶尔上一次床也许可以考虑。”
“宫亚爵!”蓝珂含着的眼泪忍不住落了下来,她紧紧地将他从身后抱住,眼泪开始大把的往下滴。“我爱你,从未改变。”
“这种话你对炎景修也经常说,要不然怎么哄得了他不顾一切为你夺家财。我提前祝你早日夺回家财,跟他早日结婚生子。”宫亚爵掰开她的手,却没想到蓝珂抱得这么紧。
“你为什么不信我!因为相处的时间不够长,所以你对我从来就不信任是吗?你知不知道这段时间我受了多少苦,我们的孩子没了,我成天防着被人追杀,炎景修对我的好就是无形的压力。如果可以,我宁愿自己只是一个普通的人,做你普通的妻子,可你为什么这样对我!”
蓝珂紧抱着他,因为刻意压低的抽泣,让她身子一直微微颤抖。
“你说什么!”宫亚爵心被狠狠地撞了一下,脑海中嗡地被炸响。
“我们的孩子没了……”蓝珂紧紧抱着他,眼泪肆无忌惮地哭下,在这个寂静的野夜里,显得格外的生动。
宫亚爵脸色惨白,这段日子蓝珂的离开让他萎靡不振,从心底里排斥她离开的那一段,哪怕知道其中或许有误会。他只有用时间来疗伤,可现在蓝珂的话无疑让他的心再难平静。
孩子一直是他心中最渴求的,他一直都认为,一个家庭有了孩子才算完美。可他还没见过孩子,就得到孩子没有的消息。
真傻,吃了这么久的干醋究竟得到了什么!
他眼圈逐渐泛红,颤抖着手就要去抚蓝珂那双纤白的手。
“你们在干什么!”一个尖锐的女声在此刻突然传来,在这个黑夜之中,显得更外的突兀。
宫亚爵只是一瞬的错愕,随即脸上又是那冰冷的表情。蓝珂赶紧将手从他腰上抽回,背过身胡乱地擦了擦眼泪。
“大晚上的,孤男寡女在这幽会,不合适吧?”
黑夜中,借着明亮的月光,隐约看到麦娜从大树后走出来,后面依稀还跟着一个人。
宫亚爵面无表情地凝视着麦娜的方向,也看清了麦娜身后跟着的西欧。没等宫亚爵说话,西欧一脸吃惊地指着宫亚爵,又指着蓝珂。“你们……”
“一时没看清,这不是宫先生跟那位自称是蓝珂的冒牌货吗?”麦娜拿着手机的手交叉抱胸,踏着优雅的步伐走到蓝珂面前,双眸斜睨着蓝珂。“这位蓝珂小姐,你怎么也在这?”
“说话注意用词。”宫亚爵冷冷地凝视着麦娜,不动声色地将蓝珂挡在了自己身后。
“我说什么了吗?”麦娜故作惊讶,表情夸张地质问一脸茫然的西欧。“西欧,我有说错话吗?刚才在会场之中,宫先生不是否认认识那个女人?不是说妻子正在法国旅行吗?不认识的人也会幽会吗?”
“那你呢?”蓝珂秀眉紧拧,麦娜是什么德行,她记忆中还是清楚一点的。只是从前的记忆是从前的,现在的麦娜比从前更加有过之而无不及。
“我?”麦娜故作吃惊地指着自己,又指指西欧。“我跟西欧可不是你们比的,你们一个已经结婚了,一个即将结婚,你们这是要婚外情吗?这对景修很不公平啊。”
不知道的人听到,还真以为麦娜说的话多为人着想呢。
“麦娜,这话不能乱说。”西欧此时也插嘴进来,就算大家婚外情的人很多,但也没必要当着当事人说出来。
“我可没乱说。”麦娜白了西欧一眼,撩了撩她那染得金黄的卷发,做妩媚状。“宫先生,你现在还想否认你认识蓝珂吗?”
麦娜一步步走到宫亚爵面前,脸上带着极其妩媚的笑。画着浓浓眼线的睫毛,看起来竟有些让人瘆得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