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走!”宫亚爵倔强的像个孩子,他猛地将蓝珂搂进怀里。嗅着蓝珂身上的淡淡清香,他心痛的感觉也稍微的减轻,这个女人,他不愿放手!
“宫亚爵,你要走。”蓝珂用力推着宫亚爵,却被他抱得更紧,巨大的力度捂得她差点喘不过气来。
“不走,我就不走!”宫亚爵更加用力地将蓝珂抱紧,深邃的眸底全是化不开的柔情与不舍。
“宫亚爵!”
炎景修再次响起的声音,让蓝珂心骤然加快,她不顾一切地推开宫亚爵,警惕地望着炎景修。“景修,我不是让你走了吗?”
“我在远处一直等着,你一个人在这我怎么放心。”炎景修说话间,冷冷地走向蓝珂,确切的说是走到宫亚爵面前。“你竟然还敢出现?”
“我有什么不敢出现?怎么?你想抓我?”宫亚爵将蓝珂拉到自己身后,冰冷的眼神又恢复了以往的气势。
“你杀了爷爷,有重大的嫌疑,现在既然遇上了,就跟我一起去警局一趟,这样也更方便一点。”
景修此话刚一落,蓝珂便冲到宫亚爵面前,清冷的音调开口:“景修,我说了爷爷是我杀的,既然你对我下不了手那就想办法帮我把这件事情摆平,而不是在这指着谁都是凶手。”
“小珂,你可别被这个男人迷惑了双眼,宫亚爵可不是什么省油的灯。一切罪证都说明宫亚爵是嫌疑犯,你却要我做假证?”炎景修低眉看着宫亚爵,不动声色地将宫亚爵打量一番。
“宫亚爵,我和你已经分手了,从今往后你别再缠着我了,走啊!”蓝珂眼角撇着宫亚爵,声音低喝着。不容许宫亚爵再多说,便强硬地赶着蓝珂进了树林之中。“你刚才还说什么都听我的,我现在说的第一句话你就不听!”
“什么都行,唯独这一件。”宫亚爵英眉紧皱,再次上前一步,倔强程度可见不一般。
“世界上的女人死绝了吗你非要缠着我,你知不知道我有多讨厌你,你自私自利,冷傲强势。我们之间维系着的不过是之前的一纸合约,实话告诉你,我肚里的孩子是炎景修的,和你也没有半点关系,你走了就别再回来,因为我不想再见到你!”
蓝珂吼完这一切之后,掉头就跑回了原地,只剩下宫亚爵一个人僵硬地站在原地。蓝珂吼得一切缥缈的不真实,他甚至不相信刚才说话的人真是蓝珂。可蓝珂都已经说到了这个份上,他还怎么能出去,又以什么身份出去。
江离什么时候带走他的,宫亚爵浑浑噩噩的完全不知道。
而蓝珂从树林中哭着跑出来,她不能跟宫亚爵回去,如果跟宫亚爵走了,那最后肯定是一个都走不掉。炎景修在伦敦完全有足够的能力让宫亚爵回不去,但她要是在炎景修身边的话,才能保证宫亚爵平安到达明城。
等蓝珂重新走到炎景修面前的时候,她早已经整理好心态,脸上也没有了先前哭过的痕迹,唯一有可能露出破绽的就是她微微泛红的眼眶。
“小珂,你还好吗?”炎景修将一块手帕递到蓝珂面前,褐色的眼眸中满是不舍。
“景修,我们先回去吧,我好冷。”蓝珂接过手帕,一阵寒风很配合的吹来,冻得蓝珂打了一个寒颤。
炎景修见状,忙将身上的外套穿在蓝珂身上。当他正要往宫亚爵那边看的时候,蓝珂却适时的打了一个喷嚏,这让炎景修再也不敢走神,忙帮蓝珂拉紧衣服。“我们先回去再说。”
“好。”蓝珂轻轻点头,眼角的余光却不动声色地往宫亚爵那边撇过去。依稀之间,她好像看到了宫亚爵还立在原地的身影。
随着炎景修的搀扶,她越走越远,宫亚爵的身影也越来越模糊,直至最后完全看不见。
“小珂,宫亚爵刚才找你是不是想带你走?”炎景修在沉寂的车厢内,终于是开口问。
这一问,蓝珂脸色微微一变,却又不敢表现的太过明显。现在的她不敢完全去信炎景修,她没有及时回答,而是仔细冥想了一下才回答:“是这么没错,但他杀了我爷爷,我一定会有一天亲手杀了他,而不是假手于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