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小牛拉着邪神,踩过潺潺的河流,往南山走去。
邪神只是在背后深情地望着这个连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会答应把小手给他的男人,什么话都不说。
树林丛间,只有两个人轻轻的脚步声,还有偶然经过惊起的鸟叫声。
邪神突然松开手,停了下来。
马小牛一个回头,有点莫名奇怪,然后一看到亭亭玉立的邪神的脸色有点羞涩地泛红,倒是更加喜欢,就问:“你怎么不走了?”
说完就伸出手去拉邪神的手,不料邪神的手却知趣地往后缩,就好像故意在跟马小牛作对一样,保持着距离,不肯交给马小牛。
“马小牛,刚才你也听到了,我不是什么处女了,我觉得我配不上你……”邪神的眼睛里充满了对马小牛的眷恋,却又充斥着对无尽的愧疚。
马小牛恍然大悟,拍着脑袋笑呵呵地说:“我还以为你在担心什么呢?就这破事啊?现在谁还在乎这个?”
本来故作轻松是想让邪神过于敏感和担心的心灵能得到更好的释怀和解放,想不到邪神倒是皱起了眉头,嘴巴也气得有点歪:“你不在乎,不代表我不在乎?你又没受过这种痛苦,你怎么能懂?”
她的眼神里出现了刘九地的模样,喷出的火焰将刘九地给包围了起来,将他烧的遍体鳞伤,苦苦求饶。
马小牛心里“咯噔”一下,也觉得有点心痛,什么叫感同身受,估计现在就是了吧。他走过去抓住邪神得手,说:“谁说我不懂,别忘了我现在可是有你给我传的读心术,你心里痛苦或是快乐我一眼就看出来了。不过你要是还在介怀这件事,那就是给自己添堵,又不能报仇,何必为难自己呢?”
马下牛的一席话让邪神茅塞顿开,她原本愤怒的秀气脸蛋转而出现了破涕为笑的欢乐,然后一个“噗嗤”,就倒在马小牛的怀里,紧紧地抱着马小牛的脖子。
马小牛的手可是不闲着,也就往邪神的腰间放去,不料一出手,就被袭击了一下,顿时感到一阵剧痛,然后手就不由自主地缩了回来。
再一看邪神坏坏的笑,还有种责怪的白眼,马小牛就知道了邪神可是一颗带刺的玫瑰,一不小心就有可能被她扎的鲜血直流,哇哇大叫。
马小牛只能选择了忍让,俗话说男人退一步海阔天空,留一手不会被当做咸猪手。
邪神抿着嘴笑了笑,然后继续赶起了路。
她边走边说:“思过崖就在南山,距离这里不算远,我们再多走半小时就到了,不过……”
马小牛可不明白了,于是就问:“不过什么?”
“不过我师姐自从被险恶的吴堪华给挖了双眼和斩了双手之后,性情变得很古怪,有的时候人很好,对我也是很关心,还经常跟我聊天说她在思过崖的有趣事。但是有的时候又很奇怪,整个人一言不发,我想跟她说话她还把我给赶了回来。”邪神也是暗暗为马小牛担心,万一师姐不待见马小牛,不肯跟自己合力降服马小牛体内的紫韵真气,那么自己就算是再大的本事也是回天乏力了。
“嘿嘿,师妹都喜欢我了,师姐没理由不喜欢我。我想啊,你师姐肯定是缺少男人,所以以为寂寞性情就变了。女人啊,就需要一个男人……”马小牛说完还对着天哈哈大笑,惹来了邪神的一顿狂追猛打。
邪神咬着牙,追的时候嘴里还狠狠地警告道:“谁说我喜欢你了?你才没有女人就寂寞呢……”
马小牛被邪神追的东躲西藏,嘴里还不忘说道:“你不就是女人嘛,寂寞了我当然得找你……”
两个人就这样你追我赶,嬉戏打闹,不知不觉就到了南山的思过崖。
思过崖距离西边的通天观只有一河之隔,不过河面极宽,河水湍流,暗涌无数,因此船只和索桥都无济于事,只能绕过北面的一座凤凰山,然后才能进入思过崖。
邪神到了思过崖的山脚,深深叹了一声,好不容易才来到久违的思过崖,便安慰马小牛说:“我师父就算从通天观绕过北面的凤凰山过来也要一天一夜,而且现在他体内真气耗尽,需要的时间更久,我们有充裕的时间想方设法好降服你体内作乱的真气。”
马小牛点点头,抬头仰望高耸入云的思过崖,顿时有种头晕目眩的感觉。
高耸入云的思过崖在不断飘过的白云的对比下显得有点摇摇欲坠,葱葱郁郁的山体还不时凸显出峰峦峭壁的奇形怪状。
“走吧,跟在我后面。”邪神倒是做起了主张,叫马小牛在她身后跟着就行。
尽管还是很不情愿跟在女人的屁股后面,但是就这个一直通到山顶的,只有一人宽的石阶,能走上去都不错了,哪里还有反驳的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