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氏并没有理会房遗直的话,想了想继续问道:“俊儿,你做这个躺椅的时候还有谁知道吗?”
“母亲,就德叔和房全还有玲珑知道这事情,其他人还都不知晓”房遗爱笑眯眯的回答着,母亲那表情恐怕是对这座椅有想法了。
果然卢氏听了之后,转头对着房玄龄说道:“老爷,我觉得这倒是个赚钱的好方法,你觉得呢?”
“哼,夫人,老夫才不稀罕那黄白之物呢,你自己着办就行了”老爷子吹了吹胡须很正经的说着,仿佛金银在他眼里如粪土一样。
卢氏鄙视的了一眼房玄龄,没好气地说道:“老头子,你装什么装,如果不是我想法赚钱,你这房府早变成乞丐窝了。居然还敢瞧不起黄白之物,有本事你别吃饭啊,这饭还是用钱买来的呢,我倒是想你那些之乎者也能不能变出一顿饭来。”
卢氏的彪悍是众所周知的,房玄龄也不敢再装清高了,一个劲的往嘴里送着东西。房遗爱纳闷的问道:“大哥,这是怎么回事,陛下不是说了不允许官员经商吗?”
“二叔,你这就有点钻牛角尖了,陛下是不允许官员经商,可是没说不让亲属经商啊。要不然怎么养得起这一大家子啊,就拿咱们府来说,如果不是母亲张罗了几个酒楼,咱们房府哪来的这么多钱啊,就父亲那点俸禄,连个家仆的月例钱都不够,更别提其他的花销了”房遗直还没说话倒是杜氏滔滔不绝的说了起来,“咱们房府算是够好的了,长孙府上家产早就遍布全国了,整个长安城最大的酒楼和客栈还有珠宝行都是长孙家的。这些事情,陛下估计一清二楚的,只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罢了。”
房遗爱现在才明白这边原来还有这么多的道道,来这大唐的官场也不清澈啊。卢氏解决完了大唐宰相又转头说道:“俊儿,明天我让方兴去找你,他会带些木匠师傅的,你把你脑袋里那些稀奇古怪的东西都教给那些木匠,这样咱们房家也能趁机赚点钱。这不当家不知柴米油盐贵啊,你父亲就那么点俸禄,他又不愿意在佃户手中抽太高的租金,搞的咱们房府整天都得扣着过日子,你你大嫂头上的首饰,就没有一件超过十两银子的东西。”听了卢氏的话,大嫂杜氏皱着眉头说道:“母亲,何必说这些呢,再说了,我对那些东西又不是太感兴趣。”
“媳妇,是房府对不住你啊,老头子就知道之乎者也的,洁儿又是个书呆子,这俩人一点钱都不知道往家里拿”卢氏感慨万千的说着,房遗爱也能明白母亲的那种感受,宰相府的儿媳妇连点贵重的东西都没有,这话要说出去,丢的可是房府的人啊。于是房遗爱想了想,信誓旦旦的说道:“母亲,你就瞧好吧,儿子怎么帮你赚钱吧!”
“你个小混蛋,是不是又痒痒了,经商那是你能做的事情吗?”一听到房遗爱这出格的话,耷拉着脑袋的房玄龄立马抬起头虎着脸骂了起来。卢氏也知道自己这小儿子太口无遮拦了,让别人代为经商还说的过去,这要是房府二少爷亲自去经商,那还不得让那些言官给参死啊。
“俊儿,你有这个心思就行了,但是这经商的话以后就不要说了,这要是让那些御史大夫听到,你父亲又得挨参了”卢氏摸着房遗爱的后脑勺慈爱的说着,她倒不是认为经商有什么不好,但是既然身在宰相府,那有些规矩是必须要遵守的。
“母亲,放心吧,我还没那么蠢,我的意思是经常指点一下方兴而已,对了,这个方兴是谁啊”房遗爱摸摸脑门,大言不惭的说着,听了这话房遗直差点把嘴里的菜吐出来,指着房遗爱苦笑不得地说道:“二弟,你这忘得可真是够彻底的,方兴是房管家的儿子啊,你怎么连这个都不记得了?”
“大哥,小弟这不是失忆了么,这有什么稀奇的,倒是你先把嘴角的菜抹干净吧”房遗爱一点都不觉得丢人,指着房遗直乐滋滋的说着,杜氏一小叔子这个手指头,赶紧拿出手绢帮房遗直擦了一下还埋怨的说道:“你,这么大个人了,吃饭都不好好吃,你平时的稳重去哪里了?”
“这不是在家里吗,我就不用再戴个面具做人了吧!”房遗直讪笑道。
房遗爱一房遗直这糗样子,捂着嘴一个劲的偷笑,房遗直很无奈的用眼神反抗着,但是却发现房遗爱根本就无动于衷,晚饭就在一阵其乐融融中结束了。
房遗爱回到自己的小院后,就到玲珑正站在门口张望呢,于是房遗爱站在院子中央,摸着头发仰着脸摆了一个很帅的姿势,很无耻的说道:“嗨,这位美女,小生可否有幸请你下盘象棋呢,你这花前月下,不正是对影成双的好时光吗?”
玲珑被房遗爱逗得捂着嘴笑得花枝乱颤,房遗爱得眼睛都直了,好一个月下美人啊。玲珑到房遗爱那直愣愣的眼光,心里美滋滋的,拉着房遗爱的手说道:“二少爷,别耍宝了,都等你半天了,记住了,你不准再悔棋了。”
这一夜房遗爱和玲珑很晚才睡去,下的是象棋,得到的却是一种姻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