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风回旋,被牵扯之物皆不能逃离。
刀光闪烁的中心,看似处于上风的鹤手却紧蹙着眉头,反倒是抱头招架的安殇嘴角挂着从容的微笑。
“4分50秒……”一边抵挡着白浅枫的攻势,安殇开口说,“恐怕你的时间已经不多了吧。”
他面露不悦,将刀撤回,置于身侧,不发一语。
“觉得奇怪是吗?”安殇继续说,“为什么我好像什么变化都没有?”他右手轻抬,招了招,“来吧,我知道你不分出个结果是不会死心的。”
白浅枫也笑了,“这你倒是很了解我……”他将风蚀平举,正对安殇面门,“两百万……如果两百万倍的时光流逝都没法对你造成一丝伤害的话,那确实是某种‘神迹’了吧。但是……”他气势一凝,整个人如同浮冰坠入水面般虚幻起来,“我,从不相信神。”
这一瞬,整个时空都仿佛以白浅枫为中心扭曲、拉扯,安殇见状终于收起所有大意,绷紧了神经,然而在他感觉自己身上有些异样时,却为时已晚。
“白霞。”
白浅枫的身影完全消失了,同一时刻,万千道线型流光如弓矢穿过安殇的身躯,无论是四肢还是覆盖黑甲的躯干,都无可奈何地分离……直至被完全贯穿。
下一刻,白浅枫的身影保持着举刀的姿势在原地重新浮现,一脸倦容的他放下了刀,让风蚀泯于无形,而他眼前的安殇,却跪倒在地。
“看起来你口中的神迹也是有极限的啊。”白浅枫说。
安殇跪在地上低着头,没有回答,似乎已经失去了生的气息,鲜血这时候才从他的伤口中渗出,缓缓流淌到地板上。
白浅枫叹了口气,带着有些失望的神情转身向着房间走去,可就在这时……
“你听说过涡虫吗?”一句不可能再响起的话却从身后传来,白浅枫带着震惊回过头,却看见理应死亡的安殇抬起了头。
“怎么——”
然而安殇却只是自顾自说着:“那是一种很不可思议的生物啊,据说切几刀都不会死来着。”他踉跄着站了起来,身上已经破碎的黑甲如同尘埃随着摆动消失在了空气之中。
“所以我稍微研究了一下它的DNA,用在了自己的身上。嘛,化学损伤姑且不论,但是对付物理损伤却是效果拔群啊……”
“这不可能!”白浅枫终于还是吼了出来,“那个招式可是对着你的脑袋——”
安殇打断了他,“啊,脑袋……对,脑袋,确实是打中了的。”他指着自己脑门上一个以肉眼可见速度愈合的伤口,继续说,“确实比较麻烦啊,现在我都想不起刚刚在做什么来着。不过没关系,该说的话我还记得。”
白浅枫攥紧拳头,咬着牙,显然是愤怒到了极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