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梦这一连串的威慑,莫说是那些报社的工作人员,就连我都看的目瞪口呆。
她是当之无愧的巾帼女侠,行事做事相当利索,稀里哗拉一通,便将那些报社的工作人员们吓的脸色苍白,一个屁都不敢放。
这才是由梦,这才是我那朝思暮想,天天惦记的心爱之人。
我随着由梦出了报社办公室,听到报社里面顿时哗然起来,胖子比较擅长马后炮,待我们一走,他马上活跃了起来:“吹牛逼呢她,让我们关门儿,她以为她是谁,北京市市长的情人?”
田彬不无忧虑地道:“她不会是真有背景吧?”
胖子道:“背景个毛,我老舅是北京市区检查院的办公室主任,看谁敢让咱们关门儿,放心吧哥们儿们,干活儿。”
“万一要是……”
“没有万一。有我在,大家放心。看你们这没出息劲儿,让一个姑娘家都吓成了这样?”
“……”
隐隐地听着潜留在后面的议论,我和由梦并肩下了楼。
由梦嚼了两口泡泡糖,神情绷紧,自言自语道:本姑娘还不信,一个小报社能反天了!瞧好吧,不出一星期,准关门儿!
我赞叹道:“还是由秘书厉害,比我赵龙要强的多了!”
由梦道:“少贫。今天我过来找你,是想,有些话咱们必须得说清楚。我不想整的不明不白的。我现在就象是悬在半空,上不去下不来的!”
我建议道:“那咱们找个地方好好交流交流。”
说这些话的时候,我望着由梦,心里忍不住一阵酸楚。
我在想:是什么让我们这一对原本如胶似漆的情人,变得如同陌路一般?
出了大厦,由梦对我说道:“把你的车先留在这儿,坐我的车去一趟顺湖公园。”
我道:“听你的。”
由梦快走两步,径直到了那辆奥迪6车前,她左右望了望,突然间眉头紧皱,轻声说了一句:“尾巴!甩不掉了还!”
我也顺着她看的方向望去,我发现在距离这里大约二十米左右,一辆商务别克正夹在两车当中,虽然看不到车牌号码,但是我一眼认出了这辆便是首长处随行车中的一辆。透过车窗看到的朦胧身影,便是张登强张秘书!
看来,他对由梦一直没有死心,甚至还偷偷地跟踪由梦。只可惜他太低估由梦了,早已被由梦发现。
我不由得愤怒起来,攥起了拳头骂道:“这个张登强!要不要过去警告一下他?”
由梦却轻巧地打开车门,钻进了驾驶室,道:“他不嫌累就让他跟吧,就当我们多了一个保镖。”
我笑道:“但是我看着他心烦。”我一边说着,也钻进了车里。
由梦熟练地驾驶车辆,径直开往了中关村顺湖公园。
公园里人并不多,我们停下车,找了个竹椅坐下。
我叼了一支烟,由梦则继续嚼她的泡泡糖。
还是我率先打开了沉默,以一句客套开场:“今天你能约我我很高兴,其实我也一直想见见你。”
由梦瞟了一眼前方,嘴角处绽放出一丝轻笑,抑或是苦笑,抑或是冷笑。由梦道:“自从你退役之后,咱们之间就好像若即若离似的,我曾经多次想要忘记你,但是都没有做到。长痛不如短痛,咱们现在应该做个了断了!”由梦咂摸了一下嘴巴,轻轻地吁了一口水,仿佛是感触良多的样子。
我对‘了断’二字听着很刺耳,就好像由梦要做分手感言似的。
难道,她真的已经决定,要彻底跟我扯清关系了?
不能,不可能。由梦怎么可能离开我?
我问由梦道:“你是怎么想的?你想了断什么?”盯着她要答案,心里象是翻了五味瓶一般,异常复杂。
由梦目视前方,略显一丝忧郁地道:“我刚才已经说了,我不想就这么悬着,我想要接触到真实的生活,我们之间的感情,你觉得现在还存在吗?”
我愣了一下,忙道:“存在,当然存在。我无时无刻不在牵挂你。我希望有一天,你能做我的新娘。”我忘情地说着,不觉间情绪格外激动起来。我多想再与由梦续写前缘,我不想再跟她继续打什么冷战了。
没有她,我真的不行。
由梦冷哼一声,道:“那你赵龙究竟需要几个新娘?有一个金氏集团的大千金,还不够吗?”
我皱眉道:“由梦你怎么就是不相信我呢?我在电话里说的很明白了,我只是帮了金铃一个帮,应付她父亲。我和她之间什么事情也没有,没有!你明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