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办法,军人便是如此,很多时候,军人需要严格的保密,包括自己的亲人,也不能妄加透露。
在这一点儿上,由局长做的很好。我做的也还不错,虽然接连受到了很多人的怀疑,但是总算是没露馅儿。
只是,由梦一而再而三地逼问,倒是让我心里有些极为复杂,无论我是否告诉她,我都是罪人。
由梦仍然对我的回话显得有些失望,但她还是挤出一丝笑容,道:“既然你不承认,我也不勉强你。我现在还想知道,我在你心目中的分量,究竟有多重?”
她这话问的有些笼统,让我无法回答。其实女孩子都喜欢问男友一些很难回答或者根本没有答案的问题。
因此我只是敷衍般地回道:“重于泰山。你在我心里的分量,重不可测。”我创造了‘重不可测’这个名词,不由得也为自己这滥用成语的意淫精神逗乐了。
由梦却说了一句深奥的令人无法理解的话:“多重并不重要,只要不象鸡蛋那样,一碰便碎,就足够了!”
这句话很耐人寻味。
乡间的一切,都是一副令人陶醉的画面。
而我和由梦,则是两个小小的点缀,坐在沟渠旁边,看着清澈的溪水,畅想着自己的心事,不觉间时间匆匆流逝。
由梦没有再问关于我身份的事情,只是问了一些我现在的工作和生活状况,以及那天宴会的情况。
经由我再三的解释,由梦终于相信了我是金家冒牌女婿的身份。
我象是了却了一件心事似的,尤其高兴。激动之余,情不自禁地抓住了由梦的小手,便不想再撒开。
由梦倒是也没反抗,她的小手细腻柔软,攥在手里,就象攥住了我们的爱情一样,那种近乎于失而复得的感觉,久久地浸在心扉。
我一只牵着由梦的小手,轻轻地揉捏着,一手掏出一只烟,点燃,烟气在空气当中散开,形成了一道美丽的云雾。
由梦拿一手抚着鼻尖道:“赵龙你以后少抽点儿烟,对身体不好。你怎么老是改不了这个恶习呢?”
我诙谐道:“不能改啊,要是我们都不抽烟了,国家得损失多少税收?单单是烟草一项,每年能为国家奉献千百亿的利润!”
由梦皱着眉头伸出一只手,想强行抢过我叼在嘴里的烟,但是我眼疾手快,没让她得逞。由梦愤愤地道:“赵龙你怎么老是不听呢,我以前学医的时候,见过好几个吸烟人的肺……别提多脏了,外面包了一层烟油,肺是黑的……还有啊,有很多人吸烟过量,痰都卡在嗓子里,呼吸不畅通,最后不得不从脖子上通个小孔儿,往外抽烟油,哎呀别提多恶心了,你要是不节制,以后也有可能那样!你不为自己考虑,也要为你的家人考虑吧?”
我虽然很感激由梦的关切,但还是一扬头,说了一句:“我现在就我一个人,又不影响谁。”
由梦道:“但是这能影响你的后代……父辈吸烟多了,生的孩子很容易患多种畸形,甚至是严重的病症。”
我道:“我还没结婚呢,不怕!”
由梦气的虐待起了身边的小草,一根一根地往下揪,边揪边噘着嘴巴道:“跟你说你不听,气死我了!”
我喜欢由梦噘着嘴巴生气的样子,那很容易便让我回忆起了曾经的由梦。还有那些我们一起走过的日子。
我们俩相互逗嘴,各不相让。
乐在其中,其中有乐。
不知不觉间,我们仿佛回到了从前。
象从前那般融洽,象从前那般恩爱。
此时此刻,我才真正体会到了由梦带我来这里的真正原因。她正是想借用这种浪漫的场景,与我重新拾回遗失的浪漫,和曾经的深爱。
她可真是用心良苦啊。
我尝试着拥搂着由梦的肩膀,由梦也没有反抗,只是脸色一红,羞涩地低下了头。
我感受着由梦身上散发出来的清香,试探地问她:“由梦,你真的不嫌弃我现在是名保安?”
由梦咬着舌头嘿嘿地笑着,然后眼睛窘异一眨,道:“当然不嫌弃。本姑娘相信,我们家赵龙,不管干什么,都是最优秀的。你现在混的也不错呢,有车有房有存款,是吧?”
我笑道:“车是有了,但是房子嘛,暂时还不属于我。存款也有,不多,一百多万吧。”我捏了一下鼻子,可以在由梦面前炫耀一下自己的富有,让她知道,我赵龙即使当保安,也能养活得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