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乾疑惑的挑了挑眉,沈钱钱笑着帮忙解释道,“小白口中的老头就是他的师父,是个怪老头。”
方乾没有见过鬼谷子,所以沈钱钱即使这么跟他说,他也是不认识的。不过他还是紧张的回过头去看了一下楼燕然,又抬头望了望身形挺拔的白韶羽,他还是想劝他们快点离开,要不然楼家很快就会派人来抓他们了。
他生下来娘亲就没了,他爹爹不喜欢他,他后娘又不待见他。他本来就是贱命一条,即使今天真的要死了,他也不会怨恨什么的。
可面前两人,他们是他的救命恩人。
他不想他们出事!
方乾张了张嘴,还想开口劝解白韶羽他们两人离开。可就在这个时候,街角已经出现了一群官差,那些人来势汹汹的冲杀过来,手里都举着一把明晃晃的长刀。
周围看热闹的老百姓看到官差来,早就跑的鸡飞狗跳了。一刹那间,原本热闹的街市一下子变的空荡许多。
刚才那几个锦衣少年立刻拥着楼燕然冲到那群官差中间。那群官差看到嚎啕大哭的楼燕然,还有他躺在地上的一只手臂,哪里还敢怠慢,当下队伍便分成两批人,一批人护送楼燕然到医馆里看病,另一批人捉拿面前的凶手。
白韶羽冷笑一声,扬声道,“你们来的正好!去把你们的知县叫过来!”
沈钱钱小心翼翼的把方乾扶到白韶羽身后,他俩一个算妇孺、一个弱童,都不会武功,就不给白韶羽添堵了,还是安安静静的站他身后,靠他庇护了。
那几个官差显然没有见过白韶羽这般“嚣张”的人,几人互相对视了一番后,其中一个领头的官差,张着一张麻子脸,他带着狰狞的笑容,手里举着一把大刀,大步的走上前,扬声道,“前面那小子,我们县令大人又岂是你这种无名小辈能够随意见到的!你识相的就快快放弃抵抗,跟我们回一趟县衙,说不定我们楼知县心情一好,可能会饶你一条小命,可如果你不识相。那就别怪我们了,哥们几个手中的刀都是不长眼的,命是自己的,你可要考虑清楚。”
白韶羽摇晃着手中的扇子,脸上并未有半分的害怕之色,相反他嘴角勾出一抹慵懒的弧度,戏谑的调侃自己道,“啧啧,让你们失望了。我这个人啊就是吃软不吃硬。如果你们现在能乖乖的给我磕三个响头,说不定等下我心情一好,就放过你们了。可如果你们不识相呢,打扰了我的好意……啧啧……”白韶羽眸光一闪,“那你们也不要怪我不客气了。我也把你刚才说的那句话又原话的奉劝回去。命是自己的,你们可要考虑清楚了。”
“别敬酒不吃吃罚酒,乖乖投降!不然我们兄弟就冲上去了!”为首的那个麻子脸又狰狞的一笑,上高皇帝远。他们楼县令可以算是这里的土皇帝了,而他们这些做官差的,吃的是楼家饭,自然是在整个县城风光无限。
平日里走在大街上,调吸小姑娘,收收保护费,日子过的既悠闲又惬意。
而今天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一个外来户,竟然敢挑战他们在县城里的权威。今天他们正好借这个机会练练手。而且这个人还挑断了楼县令宝贝儿子的手臂,如果谁抓到了他,楼县令必定会重重有赏的。
这么一想,那个麻子脸的官差心里便跃跃欲试起来,手中不停的比划着,扭头对身后的几个官差继续道,“大家快点上,谁抓住这个小子,楼县令必定会重赏的。”
白韶羽轻轻摇了摇头,依旧不停的摇晃着手中的扇子,大有泰山压顶不弯腰之势。他缓缓道,“既然你们这么冥顽不灵,那就休怪在下手下不留情了。”
被沈钱钱牵着的方乾看了看前面的那几个官差,想了想还是上前用小手扯了扯白韶羽的衣角,一双黑曜石的瞳孔里闪烁着淡淡的忧愁,他低声道,“大哥哥,这些人都很厉害的。你们能走还是快点走,不然等下就麻烦了。想走都走不了。”
沈钱钱见他那般怯怯的模样,知道他平日里必定是经常受这些的欺负。想想一个只有**岁的孩子要承受这种待遇,她心里倒是又有些同情他。
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沈钱钱弯腰小声的安慰道,“没事的,小白他很厉害的。以前你没有遇到小白,受了那些苦我们不能帮你,但现在遇到他了,他不会让你再受苦的。”
方乾听得似懂非懂,但他能够感受到沈钱钱的话中的友善,他感激的冲沈钱钱一笑,微微弯起的眼角,月牙儿般的闪亮,清脆的说道,“谢谢!”
沈钱钱嘿嘿一笑,有些不好意思的摸了摸自己的下巴。其实她也只不过是“狗仗人势”哈。要是离开了白韶羽,她自己估计都混不下去。抬头看向白韶羽,他的腰板十分的停止。小碎步的凑到他面前,她压低声音道,“小白,等下别……太暴力了。”
白韶羽看到的红唇张张合合,粉嫩的唇瓣十分诱人,他勾了唇瓣,依言道,“好!依你!”这次他的手干脆往袖子里一搜,从袖子里摸出一样东西,将那样东西掷在那群官差的面前,嘴角噙着邪魅的笑容,“这次算你们好运,我这里带着妇孺,我不想让他们受惊。”
那几个官差见白韶羽往他们站的地方掷来一样东西,几人伸出脖子,往前面一看。这才发现地上躺着一个做工精良的腰牌。
“捡起来!”白韶羽冷冷的命令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