铺好纸的曾广贤一顿,“还有两句吧?”
“谁知盘中餐,粒粒皆辛苦。”曾乐心接上。
“该不会又是封小子的新作吧?”曾广贤看着封寒。
“献丑了。”
“爸,你平时真该多看看新闻报纸什么的,您还不知道啊,这是我给封寒出的题目,让他现场写诗,然后就写出了这首《悯农》,他确实有点小聪明呢。”
“这首诗可不是小聪明,是大智慧!”曾广贤越咂摸越觉得这首简单的诗有味道,“行了,等我晚些时候给你画。”
他先完成对封寒的承诺,写了一篇《陋室铭》,虽然还是同样的人,同样的文,但人的巅峰状态有时就那么一瞬间,所以曾广贤觉得这篇写的不如之前那篇,有些对不住封寒。
然而封寒一个外行人,哪看得懂这些啊,在他眼里,这幅和那幅是一样优秀的,一样价值百万!
曾广贤心中多少觉得有些亏欠,可又舍不得送之前那幅,于是他又在书房里搜刮了一番,找出一套新人毛笔字四件套——笔墨纸砚,外加一本曾广贤字帖,最新出版的,市场价66.6。
字帖是最便宜的,但那笔墨纸砚加起来起码都上万了,虽然都是曾广贤自己用不着的low货,但搁封寒这里,就有点太高大上了。
曾广贤嘱咐封寒,“你的字啊,配不上你的诗才,以后啊,多练。”他只是看过小马过河的原稿了。
“您放心,我一定不辜负您老的装备!”
封寒又在曾家叨扰了半天,曾乐心都走了,封寒还不回家,晚上曾老一客套,他就真的又在人家吃了晚饭,并准备再睡一宿,曾宝禄是非常欢迎的,封寒已经给他讲了葫芦兄弟一半多的剧情,他是死活不肯放他走的。
看到儿子这么喜欢封寒的故事,曾乐侃那叫一个酸,自己的作品他可从来没有这么狂热过。
封寒不回家,梅凤巢终于急了,她把电话打到曾老这里,“他们晚上又来问了,那个鹿幼溪小姑娘都快哭了,你还不给我滚回来啊!”老妈竟然有点怜香惜玉了。
封寒表明了自己的态度,“哼,鳄鱼的眼泪而已,再让她反省反省吧,妈,你别心疼他,也别担心我,我在曾老这里过得特别好,好吃好喝好招待!”
而且乐侃老师的厨艺竟然相当了得,怪不得爷仨儿都是圆圆的呢,好喜欢曾家的伙食!
挂了电话,封寒他们一家人开始边吃饭边看新闻,女儿让自己多看新闻,曾老觉得有道理,毕竟看新闻是见到女儿最便捷的方式。
她忙起来可能一个月才能回来一次,但市级新闻每天都能看到,州级新闻偶尔也能看到。
恰好,曾老看起了杨州晚间新闻播报,首当其中就是胡公山恐龙化石的发现,剪辑后的顺序是,先采访了美丽的城主大人,接着是常乔这些正在挖掘的专家,最后才是封寒这个“第一发现人”!
看到这,封寒傻眼了,“怎么,怎么没给我打马赛克啊!”
正当他疑惑之际,视频中的自己说出了打码的要求,瞬间,他的脸被马赛克了,记者问他为什么,他诚实的回答,“我这人低调啊~”
鹿家,两位家长和两个女儿看着电视里低调的马赛克,全都定格在了夹菜的瞬间,刚才那个不要脸的家伙,是封寒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