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两口子在垂泪。

从校长家出来，按理，秦堪应该去闫尚坤家拜年的，可是，见到雯雯后，秦堪改变了主意。

不能人家才走，他又和别的女孩子亲热去吧？

秦堪又在纠结。

他想起了董婆婆和朱义之间的事。

他真的担心自己会成为第二个朱义。

秦堪没有去闫尚坤家，他而是回到了江城，他在夜里偷偷把池子放满了，深夜才回宾馆。

刚好，又是小罗值班，她很快就黏上来了。

“新年好。”

她殷勤得很，又是倒茶，又是热毛巾，她总希望秦堪能够感觉到她的温暖。

秦堪也回了一句，“新年好。”

“这么晚过来，你真忙啊。”小罗一边沏茶一边说。

“还好。”秦堪脱下鞋子，换成拖鞋。

“县长，有一句话我不知该不该问。”

“说吧。”

“刘亚宇犯了什么事吗？”小罗问。

“他说什么啦？”秦堪问。

小罗笑了笑说：“听人说，你不要他了，不让他跟着你。最近，他人都瘦了一圈，又黑又憔悴。我看他，蛮可怜的。县长，有什么事，你就原谅他吧。他真的不容易。”

秦堪苦笑了一声。

“这是他教你这么说的吧？”

“没……没有。”

“其实，他也没犯什么错，只是，我不习惯有人跟在我后面。”

“原因就这么简单？”

“当然啦，就这么简单。你想吧，我们之间，会有什么复杂的原因吗？”

也对呀。小罗想，要是秦堪和刘亚宇之间有什么大矛盾，秦堪一句话，刘亚宇就可以万劫不复。何必现在这样呢。

“但是，刘亚宇不跟在你身边，他就没了魂一样，你就可怜可怜他吧。”小罗说。

秦堪笑了笑，他推测，这肯定是刘亚宇要他这么说的。

的确，秦堪没猜错。

刘亚宇自从被秦堪发现偷看他的信件之后，再也没机会跟随秦堪了，也因此被红心K臭骂了一顿，他再也得不到资金了。

不仅如此，他在同僚中，地位很快就排在了副主任的最后一名，还受尽了包括谢主任在内的所有主任、副主任的折磨。

谢主任折磨他倒还是小事，人家谢主任是他的顶头上司，他叫他做事，也算是分内事。

最让人受不了的是，几乎所有的副主任都指挥刘亚宇，并且还不能不听，这就让刘亚宇感到羞辱了。

刘亚宇想了很久，最后，他想到了小罗。因为，小罗不经意之间曾经透漏说，秦堪对她很好，秦堪来江城，离不开小罗的照顾。

刘亚宇一想，怎么不找她呢？

于是，他买了一箱苹果，一箱葡萄，送给小罗，还许诺，事成之后，他会重谢小罗的。然后教她怎么对秦堪说。

“其实，刘亚宇对你最忠心了，他说，他愿意一辈子为你服务。”小罗继续对秦堪说。

“好吧，我知道了，怎么安排刘亚宇的工作，我心里有数了。”秦堪一边说，一边从皮包里拿出一个红包，“过年，这是给你的压岁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