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莫然说得很平淡，但是语气之中，却充满了不言而喻的森然。

顾子明还想再说些什么，却被古小凌拉了拉袖子，随后就看到了，一双满是关切的眼眸。

想到古小凌为自己所付出的一切，顾子明口中的话语，就如何也吐不出口了。

顾子明知道，古小凌既不在乎聚集地，也不在乎聚集地中，那些苟延残喘的幸存者，因为…她在乎的人，只有自己。

所以在看到古小凌关切的目光后，顾子明便不再言语了。

其实，莫然的安排没有任何问题，只是顾子明有些担心聚集地而已。

见顾子明认可了自己安排，莫然就转身走进了房屋，古小凌则是扶着顾子明，跟在了莫然的身后。

至于…其他人，莫然根本没有理会，所以就算他们想要离开这里，莫然也不会去阻拦，因为莫然根本不在乎他们的生死。

其实莫然心理也很矛盾，由于自身的遭遇，莫然非常痛恨路人式的冷漠。

而在场的这些人中，除了顾子明以外，几乎每个人都拥有这种冷漠，连古小凌也不例外，她对莫然的善意，也是源于顾子明。

因此，莫然会本能地痛恨着这些人，哪怕他们并没有做什么错事，或许…这就是迁怒吧！

然而，莫然同时又拥有梦境战士的身份，而这个身份的使命，就是阻止灾变的蔓延，以及…保护眼前让他痛恨的人。

所以，莫然表现得非常冷淡，如果有幻想生物出现，他自然会去斩杀，但是…如果有人自己跑去作死，那就与他无关了。

……

房屋是由民居改造成的门市房，而且还是上下两层，莫然直接带着顾子明和古小凌，占据了房屋的二楼。

对此，没有人表现出任何不满，当然…就算有不满，也没有任何用处。

来到二楼后，莫然就取出了幻想经验值，只是…两个小光球在发生接触后，就融合成了一个大一些的光球。

取出幻想经验值后，莫然就向顾子明询问道：“我见你刚才一直在盯着这个东西看，你知道它的存在？”

“是的！”顾子明点点头，随即说道：“虽然我也是第一次见到这东西，但是在盖亚意识网中，却对它有非常详细的介绍。”

“这个还要从灾变说起，在盖亚意识网介绍中，灾变的起因…是因为一些存在，想要指染无尽宇宙的第五元素——精神。”

“所以他们合力打破了，水蓝星…也就是地球的封印，但是封印的力量太强了，所以他们只能在封印上，打开几个缺口。”

“随后，这些存在就顺着缺口，将幻想位面的碎片，投入了地球中，这…就是灾变的起因。”

或许是因为一口气说了太多的东西，所以顾子明又咳嗽了起来，并吐出了一大口鲜血。

见顾子明吐血，古小凌就默默地坐到了顾子明身边，并轻轻拍打着他的后背。

然而…在古小凌的双眼中，却有泪花在不断打滚，只是倔强地没有流出来而已。

这副情景让莫然有些感触，因此将一个装着蓝色液体的小瓶子，递到了古小凌的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