赶快打电话叫救护车。有人说道。
我这才想起打电话叫救护车。
桑子的头和脚在不断流着血,一个女孩从围观的人群中挤出来,她把身上的衣服脱下来,包扎着桑子的腿。我把衣服脱了下来,给了女孩。
几分钟过去了,救护车还没有来,我不断地回头看着,依然看不到那闪烁的车灯,雨越下越大了,围观的人渐渐退到了路边,桑子旁边,只剩下我和那个女孩。
女孩不停地用手抹着脸上的雨水,女孩似乎在哭泣。桑子趴在地上毫无声息。
“他是你的朋友?”女孩问。
“是的。”我说。
“他叫什么名子?”女孩又问。
“他叫桑子。”我说。
“你要不断地喊着他的名字。”女孩说。
好的。我说。
救护车终于来了。
桑子被抬上了救护车,回头看了一眼那女孩,我确定她在哭泣,这是一个和桑子素不相识的女孩。
去了医院,桑子进了抢救室,我如一只流浪的狗,在走廊里转悠着。虎哥为什么要砍杀桑子?他不是出差了吗?钟老板是主谋吗?他不是要提拔桑子吗?就因为桑子去报警?桑子说有警察保护他,警察哪去了?那个熊警官呢?桑子要是死了,他母亲怎么办?
“你是杨上迁吗?”一个瘦削的三十岁男子脸色严峻。
“我是,你是谁?”我问。
“我姓熊,是负责这个案子的警察。”
“你们怎么才来?”我说。
“现在来也不晚,你说说吧,发生了什么?”熊警官面无表情的说。
“发生了什么?你们不知道吗?你们怎么还来问我?”我突然激动了起来。
“冷静一下,小朋友,冷静。”熊警官做了一个下压的手势。
“你们不是说要保护他吗?桑子要是死了,他母亲怎么办?为什么桑子在街头会被人砍?他被砍的时候,你们在哪了?”我说。
“冷静!”熊警官依旧做了一个下压的手势。
“是你通风报信的吧?你为什么要通风报信?你为什么要告诉钟老板吗?我明白了,你们是一伙的。”我问。
“杨上迁,我知道你的脑子有问题,桑子给我说了,我现在告诉你,花满楼刚刚被封了,那个钟老板已经被抓了,现在,你把你知道的告诉我,我的时间有限,我还要回去审讯嫌疑犯。”熊警官说。
“你们什么时候抓的钟老板?”我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