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女人,就该打,三天不打,她就能上房给我揭瓦,你知道我为什么打她吗?她不孝敬父母,若我妈生气,给我妈脸色看,我不打她打谁?”毛四说。
“她怎么不孝敬父母了?”我问。
“她当着我父母的面,摔汤盘,把我妈吓得心脏病都要犯了,麻痹的,我就没见过这么不知好歹的女人。”毛四说。
“她为什么要摔,摔汤盆?”我问。
“她心里变态呗!”毛四说。
“是你心里变态,是你要和她离婚是不是?毛四,我想问问你,你和海霞是怎么回事?”
“和海霞什么事?”毛四问。
“你还在装是吧,你为什么这样对我,朋友的妻不可欺,难道你不知道吗?你为什么把海霞睡了?”
“起承,这事吧,不能全怪我,那天我和海霞一起吃饭,我喝醉了,醒来了以后,就发现海霞躺在我的床上,我什么衣服也没穿,这事我现在都不明白怎么回事,喝酒乱性啊,这是一个很大的教训,你也知道男人的抵抗力很差的,尤其是我,你想啊,海霞这么漂亮,她要是对我下手,我,我怎么办啊?”毛四说。
“这么说是海霞勾引你了?是不是?”我问。
“有那么一点意思。”毛四说。
“你放屁,海霞怎么会勾引你,她根本看不上你,是你在酒里下药了吧,你这个王八蛋。”我说着一脚把茶几踢翻。
“起承,有话好好说,你别那么激动好不好。”毛四说。
“我不激动,一点都不激动。”我说着抗起板凳朝办公桌砸去,“我让你下棋!你这个王八蛋。”
“你有完没完?海霞愿意跟我怎么了?哪个女人愿意跟你这样的码头工人过一辈子,你有点自知之明好不好。”毛四说。
“码头工人怎么了?我又不偷不抢。”我说。
“海霞跟了你真过不上好日子,她对你没感情了,还有,你能给海霞买房买车吗?你一辈子都买不起吧,女人图的是什么?租一辈子房子?给不了海霞幸福,你就放手吧,我能给海霞她想要的一切。”毛四说着从口袋里掏出一根雪茄,“来一根吗?”
“那又怎么样?我不同意和你海霞在一起,我不用意离婚。”我说。
“起承,做人别那么自私,再说海霞和我从小在一起长大的,我们是青梅竹马,如果没有你插一杠子,我们早就结婚了,我他妈的有必要绕那么大的弯子吗?要不是你给海霞弄了迷幻药,说不定我和海霞都有儿子了。”毛四说。
“我不会和海霞离婚的,像你这样好色的男人,海霞跟了你不会有好结果的。”我说。
“放心,我一定会对海霞专一的,起承啊,刚才你不是说王菊找你了吗?她又脱衣服给你看了身子,王菊在我面前没少夸你,她对你是很有好感的,这样吧,我们换一换行不行?海霞归我,王菊归你,如果你同意,我就给你包个大红包怎么样?”
“你他妈的真是无耻啊!连老婆都想换?你还是人吗?”我说。
“靠,我是为你好啊,你都看了我老婆的身子了,你还装什么正人君子?冯起承,你也太虚伪了吧。”毛四把雪茄狠狠地扔在地上。
“好,我虚伪,麻痹的,老子今天修理修理你。”我说着上去就给毛四一拳。
毛四趔趄地扶着桌子,他摸了摸鼻子,“我靠,我的鼻子流血了。”
毛四冲了过来。我们两人厮打了起来。
等我站起来的时候,屋里多了三个男人,他们一拥而上,把我踹倒在地,然后一阵拳脚下来,打得我眼冒金星。
一个男人踩着我的头,说,“老板,有没有解气?”
“好了,别打了,扶他坐起来。”毛四说。
他们把我架在沙发上,我一歪身子趴在了沙发上。
“我靠,冯起承,你不是很牛吗?起来呀,起来接着打呀!你不是很厉害吗?”毛四说。
我看了他一眼,眼皮不由耷拉下来。
“老板,这些东西让他家里人来赔吧?”一个男子说。
“陪?他家里穷得都揭不开锅了,他拿什么赔?”毛四说,“对,对,用他老婆赔吧,她老婆,我靠,哈哈。”
毛四说完,屋里一阵大笑。
我咬着牙,攥紧了拳头,我猛得爬起来,冲向毛四,不料,旁边有人朝我大腿踢了一脚,我立刻摔在了地上。
“老板,怎么处理他?”
给他洗一把脸,送他去前面的诊所看看,医药费我出,哎,你们真是不小心,怎么把他的脸打得跟紫茄子似的,我怎么给他老婆交待呢?”毛四说。
“好的,老板,我们架他去诊所。”
我从诊所里出来,感觉浑身软绵绵的,我突然想到了石涛,对,找他帮我报仇。
我去了石涛新开的心理诊所。
进了屋,石涛正站在板凳上挂窗帘。
“起承,你这是怎么了?”乔麦从洗手间出来。
“没事,我,我找石涛。”
石涛从板凳上下来,“怎么了?”
“被,被毛四打,打的。”我说。
“他为什么打你?”乔麦问。
”他给海霞下药,把海霞睡了,我去他那理论,没想到他找了几个男的,把我打了。“我说。
”啊?麻痹的毛四,反了?他连你都敢打?石涛说着从桌子拿起一个茶杯朝地上摔去,“我去找这个狗日的。”
“石涛,你冷静一下,这事不是那么简单的。”乔麦说。
“我怎么冷静,你看起承的脸,都打成什么样子了?”石涛说。
“你去找毛四打架吗?这样能解决问题吗?你先坐沙发上冷静一下。”乔麦说。
石涛一屁股坐在沙发上,脸上的肌肉抖动着。
“起承,你也坐下吧,先别急,先喝点茶。”乔麦说。.
我坐在石涛的对面。
起承啊,我第一次见石涛发这么大的火?生这么大的气,你看他的胳膊哆嗦着。乔麦说。
我也是。我说。